80年来“祥林嫂”在中国社会生活命运之变迁

80年来“祥林嫂”在中国社会生活命运之变迁李士金我没有机会观察二十世纪前50年里中国社会人们的外表，或者说，我无法观察新中国成立之前现实社会里中国人的外貌，因为我那时候根本还不存在。但幸运的是，通过鲁迅先生的小说，我还能间接地了解那时候中国人外表的行情。等到了1960年代以后，我就不需要从文学的描写中获得这方面的信息了。鲁迅时代，最使我难忘的一个人的外貌是《祝福》里的祥林嫂。鲁迅说：我这回在鲁镇所见的人们中，改变之大，可以说无过于她的了：五年前的花白的头发，即今已经全白，全不像四十上下的人；脸上瘦削不堪，黄中带黑，而且消尽了先前悲哀的神色，仿佛木刻似的；只有那眼珠间或一轮还可以表示她是一个活物。当然，这是一个当时中国最低等社会阶层里的人临死前的外表状况。当她第一次被鲁迅先生描述的时候，“年纪大约二十六七，脸色青黄，但两颊却还是红的。”当她在鲁四老爷家里“打工”一段时间后，虽然她的劳动量很大，比勤快的男人还勤快，她的外表却转好了：“口角边渐渐有了笑影，脸上也白胖了。”这给我一个感觉，一个社会如果运转正常，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如果正常，一个个体生命本身如果比较正常，即使在很旧的社会里，人的生活状况也会越来越好的。不幸的是，社会运转往往不正常，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往往不正常，祥林嫂被人绑架走了，被她原先的婆婆又把她嫁给了一个深山里的男人，名字叫贺老六，得了80千财礼，为自己的小儿子娶了一个媳妇，还落十多千。又不幸第二个丈夫也死了，自己的儿子阿毛更不幸被狼叼去了！祥林嫂的结局也就只能是日薄西山了。她的外表，也就永远定格在：花白的头发，即今已经全白，全不像四十上下的人；脸上瘦削不堪，黄中带黑，而且消尽了先前悲哀的神色，仿佛木刻似的；只有那眼珠间或一轮还可以表示她是一个活物。至于“年纪大约二十六七，脸色青黄，但两颊却还是红的。”“口角边渐渐有了笑影，脸上也白胖了。”只是昙花一现的人生的剪影。不舍昼夜的时光运行确实是无情无义的。到了20世纪的60年代的第一个年头，我终于出生了。正碰上中国历史上著名的三年自然灾害。现在专家们已经研究出，刘少奇说的“三分天灾，七分人祸”完全符合实际情况。当时人的外表状况到我记事的时候自然是有值得回忆的印象的。就我自己而言，我的父母就经常说：在娘胎里就挨饿。母亲没有吃的，面黄肌瘦，虚弱无力，胎儿能有好的营养吸收么！我出生的样子，父母没有具体细致的描述，只是概括的说：很瘦，一小团。到了几个月，仍然是皮包骨头！以至于邻居的一个精瘦的老奶奶总是背地议论：能不能活还难说。我的父母告诉我，那时候，有的人饿得比我还皮包骨头，在路上慢慢的走，希望要到饭吃（当时的饭与今天决不一样，连草根都挖光了，树皮也剥下来吃），然而，往往就缓慢地倒下去，永远地睡着了。据说，这些饿死在路途上的人在我们那里多是安徽人。这个我只是听我们那里的人讲，没有任何考证的资料加以证明。到我记事的时候，尽管文化大革命搞得热火朝天，人们的粮食很紧张，但是，三年自然灾害时期的人们的外表状况在我的家乡是不存在了。又奇怪的是，斗争归斗争，人民的精神状态尚好。我记得一些搞宣传的女子，脸色特别好看，丰满，红润。有一个演《红灯记》中李奶奶的演员，名字叫韩梅英，当时的年龄三十多岁，应该与祥林嫂在鲁迅小说里生活的年纪差不多。她的个头不高，成熟但有韵味。我当时还只有十岁，就看她们演戏了。后来我才知道她的丰满的富有女性魅力的乳房早已被大队书记欣赏过了。她本人后来也做过大队妇联主任、大队副书记，又到公社里做了什么小官，我不是很清楚了。她去世的时候大约六十岁吧，具体也说不清了。当然，像她这样的妇女尽管不长寿，综合来说，在当时的时代里还算是比较得意的，更大多数的妇女，我见到的，比较偏瘦，筋骨突出。乳房是常常挂得长长的皮。在生产队里劳动的妇女，胖的也有，但不是好胖，可能带点浮肿。我的记忆很复杂，但到了今天，似乎又很简单：我看到的女性，无论是年轻的，还是年老的，抑或是中年人，基本上都充满着营养的活力！可惜，我发现因为生活环境污染严重的原因，许多妇女丰满可爱的脸上就难免多了一些黑影；工作压力很大的时候，在丰厚的胸脯下却隐藏着些许憔悴。至于大腿，是最动人的，运动多，又无忧无虑。在这样一个衣食无忧、爱情自由、个性解放的年代，祥林嫂的悲剧似乎不会再产生了。其实不然，悲剧依然存在。比如各种各样的女性癌症就不会让她们活得轻松，什么乳腺癌，子宫癌，都是女子的专有恶病！比如，单是为了美容，就有许多美妙的女人毁容！另外，为了钱，悲剧就更是数不胜数。我们许多人难免会看到不少公安局的无名女尸的通告。往往与钱有关。那里面的故事是永远说不清楚的。为了色，也常有悲剧发生。我曾经在我博客里记述过山东一位小女老板与福建一个有胡子的男子在火车上认识的悲剧。那个女的也是三十多岁，男的大约小一点，在她以自己的经济实力友好地奉献给所爱男人的时候，却被这个男人杀害了！我不用描述她的外貌，但可以想见她的生理风采和经济满足。只是因为头脑判断的严重错误，被一个她所喜欢的残酷的同样有严重病态的男人消灭了。当然，这样的男人，其结局也是毁灭，只不是被阴谋残害，而是如阿Q般的被押赴刑场罢了。但杀害山东女人的男人之思想与阿Q的精神境界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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