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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过浮萍”,这是儿子在新浪网上给我起的博客名称。意思何在?大致是因为我无根无基,漂泊不定犹如浮萍。但是风过以后浮萍是什么样子,恐怕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浮萍寄清水,随风东西流。”世人对浮萍评价不高,觉得身份过于卑贱,而漂泊不定的特性总让人感到缺少踏实和安稳。而我则不然,我倒是喜欢浮萍,尤其喜欢浮萍坚韧和顽强的性格,用柔弱的身躯装点无限的春光,给大地添上几分新绿。风吹以后,在极短的时间内恢复身体的本原,身上不遗留风蚀过的痕迹。由于我个性张扬,性格执拗,不人云亦云,走自己认准的路,哪怕是不归之路。因此容易遭到同事的误解。可能儿子想通过浮萍告诫我减少点个性,增加些亲和吧。事出有因,53岁的人,忽然心血来潮搞起文学创作来了,并一发不可收拾。夫人戏称我为“精神有些不正常”,老了老了,还那么不务实。儿子也常常翻着白眼珠,对我的文稿不屑一顾。作为50多岁的老男人从事文学创作实属不易。难的是自身文化底蕴不足,在客观上又缺乏挖掘生活本质的氛围和环境。当你向文学殿堂跨越的时候,充实耳膜的讥讽往往多于赞誉之声。在相当长的一段日子里,我放弃休息,读书、看报、查阅资料成为的生活必须。我后悔当初“定位”太慢,接近“黄昏时期”才想起做作家之梦。有时还天真地幻想着在有生之年出本集子,并受其蛊惑,形成高潮迭起的创作冲动,憧憬着幻想的实现。人都有优势,如何自知之明、扬长避短实属不易。人生苦短,瞬息变化,关键是善于捕捉,抓住机遇。2005年下半年《西城城管》杂志内部发行,为我提供了施展潜能的平台。除城管本身工作外,北疆的布尔津、丽江的白水河、美丽的喀纳斯、版纳的野象谷、市井味醇的什刹海、让人心动的池塘、娟秀的樱花、清丽的兰花……,都成为习作的内容。洋洋洒洒几万余字。体裁涉及小说、诗歌、散文和戏剧。有些短文还被内部刊物采用。于是周围的事情发生了变化。明显的是我儿子,从排斥到接受容纳,他还建议我多读点王小波的散文。实际我对王小波的文章并不感兴趣,倒是喜欢徐志摩、朱自清、郁达夫、碧野、余秋雨等人的作品,觉得这些人文学气质更为浓烈一些,看得过瘾。因为喜欢拜读融情与山水的文章作品。自己习作中也以此为主要内容。有人说我是“半个风水先生”,我不以为然。人的心态需要作些调整,我假借山水草木,挖掘其真善本质,抒发自己的情感,以达到修身养性、陶冶情操的目的。这算我在习作中悟出的一点见解吧。习作过程中我也结交了一些朋友,他们给予了极大的帮助,也算作萍水相逢中的一件乐事。市局的李金田老师,初次见面我俩就有相见恨晚的感觉。他是恢复高考后的自考生,就读北京大学哲学系。虽知识结构有所差异,个人履历不尽相同,但谈话中我们的观点是那样的贴近,解析问题的路径又极其的相似,接触时间不长却成为无话不谈的知己。区作协的赵晟老师总是那样的谦和,时时透出文化人特有的儒雅之气。嗜好书画的他居然对文学具有浓厚的兴致,分析起文章绝对有独到之处。在创作技巧、语言风格等问题他作了不少指导,使我受益非浅。他每每称谓我为老师,而我总是自叹不如。“随风漂流的是浮萍,人生漂泊像浮萍。浮萍美丽而飘忽不定,随风逐流是它的命运,有如风雨飘摇中无法预测的人生。即使如此仍要走出色彩,活出灿烂,这却需要拥有对生命的无畏、达观和坚韧”。我将坦然地迎接着风儿的到来,再随着浮萍的逐动飘荡游弋,去寻萦绕多时的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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