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族剪纸
满族和其他民族一样,在长期的生产和生活中形成了对美的热爱和欣赏习俗,并以自己的慧心巧手美化生活,创造出丰富多彩又具有民族风格的民间工艺,其中以剪纸和刺绣最为突出。
剪纸是满族民间最常见的工艺品。早在狩猎经济占主导地位的时期,人们就用桦树皮、麻布、薄兽皮等材料剪刻成各种图案,装饰在衣物、日用器皿等生活用品上。后来随着生活环境的改变 ,纸张的使用日益普遍,出现了多种类型的剪纸作品。
剪纸艺术恰如活的化石,记录着远古人类文化的诸多信息。尤其是以萨满文化为特征的满族、赫哲、锡伯、鄂温克、鄂伦春和达斡尔等民族的民间剪纸,这些作者以其渔猎人所独具的气质提供了独特的审美意趣。在东北的满族,大凡都有九月份贴窗花的习俗。因而,在民间曾代代相传着“九月糊窗花,不糊窗花鬼来抓”的说法。每到九月,满族挨家挨户的窗户上便贴满了各式窗花,如一片殷红霞光,具有驱鬼辟邪美化环境之功效。
旧时的满族窗户,窗格一般是中间大,四周小,因此,窗花分为大小两种,其内容以东北动物和对剪图案居多,当然也有旗装人物。窗花的取材丰富多彩,其效果也可谓斑斓多姿。
到了清代时,剪纸艺术进入了显赫时代。因为关东地区满族人有剪纸的习俗,使得剪纸堂而皇之地进入了宫廷,登上了大雅之堂。
清代皇帝举行婚礼作洞房的神宁宫,墙壁按满族习俗裱纸,四角贴着黑色的双喜字剪纸角花,顶棚中心贴着龙凤团花的黑色剪纸。在宫殿两旁的过道壁上也贴有角花。据说有人用纸剪成有鹿、鹤、松的“六合春”图案,加以彩绘,贴于朝服上,连慈禧太后都以为是绣出来的。
过去的满族妇女一般都会剪“妈妈人儿”(或称“媳妇人儿”),其基本样式是梳“大拉翅”头,穿旗袍、高底鞋的女性,有的是单人,有的是几个同样的人连在一起,据说这类剪纸来源于满族对女神的崇拜,带有一定的宗教意义。其类似的形态,有的是留长辫的男子、有的是拿长烟袋的姑娘;还有头顶带着各种饰物的女性甚至是拟人化的熊,更带有萨教崇拜的特点。
满族剪纸的另一种常见形式是“挂笺”,上方下尖类似幡状,中间镂刻,下部成旗穗式,图案的内容有的是具有吉祥寓间的动杆物或汉字,还有的是满文“福”字加上花边装饰,颜色与本家所属旗色相同。过年时把这种挂笺贴在祖宗板下沿和门框上方,具有求福祈吉的含意。另一类常见的剪纸 是刺绣“花样子”,如枕顶花、鞋花、围裙花、荷包花等,大部分是花卉、蝴蝶、蝙蝠、如意及福寿字图案。至于生活中常见的装饰性剪纸则更加丰富多彩,有狩猎、捕鱼、坐花轿、赶爬犁等各种生活场景及动物、植物形象和装饰性图案,常作为窗花、炕围花、棚花贴在室内或作哄小防娱乐之用。这些剪 纸都具有粗扩朴实的艺术风格,在制做上不有熏、烫等特殊的技法,很能体现满族的民族性格 。
满族刺绣
刺绣是满族民工艺的另一个大类,主要施用于衣服、鞋、枕顶、各式荷 包、桌帘、门帘、幔帘、幔套等。除一般的彩线乡之外,还有补乡、堆绫、挑花、贴乡等各种类别。图案则花鸟、人物故事、词语诗篇、山水屋舍、家畜水族、吉祥纹样、几何图案等无所不包。乡是旧时满族妇女从小就要学习和掌握的一种技艺,上至皇后妃嫔,下至村姑农妇几乎人人都 会乡花。姑娘出嫁时,乡技如何是男方十分重视的一个条件。新媳妇过门后“亮箱”展示自己的乡品,如图案美观、技艺精湛,就等于在男家及其亲友中树立起巧 妇的良好形象,否则就会被瞧不起甚至认为是家教无方。因此,正常人家的女孩都 把学习刺绣当作关系自己一生的大事,从小就勤学苦,婚后仍将其视为美 化自己和家庭的一项重要技能。时至今日,东北地区一些满族家庭中还保留着许多枕项、何包一类的乡品,成为本民族民间工艺特色的宝贵实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