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炳昶:痴迷相声与师姐结缘

2013-01-27 20:59:23 作者:阳化杰 来源: 浏览次数:0

金炳昶:痴迷相声与师姐结缘

金炳昶档案

金炳昶,1931年生于北京。国家一级演员,中国曲艺家协会会员,先后当选沈阳市曲艺家协会主席、名誉主席、顾问;沈阳市文联副主席。沈阳市市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沈阳相声”代表性传承人。沈阳市“百名文艺名家”之一。

1950年参军,1957年老艺人拜杨海荃为师,学习捧哏艺术。1963年调到沈阳曲艺团。

从艺60年来创作演出了许多现代和传统相声节目,主要有《营口颂》《孙子迷》《十姐妹》《勤俭持家》《好梦不长》《下棋》《假大空》《临死之前》《洗礼》《千方百计》等。

提起金炳昶,沈阳人的脑海里立即浮现出舞台上那个身宽体胖、语言风趣的形象,当年,沈阳相声与北京相声、天津相声形成“三足鼎立”的辉煌局面,与他和杨振华等众多辽沈相声名家的努力是密不可分的。

昨天上午,在他的再传弟子、相声演员穆凯的牵线下,记者前去拜访金炳昶先生。如今已经80岁的金炳昶依旧声如洪钟,亦如他的相声在全国一样响亮。虽然一生尝遍酸甜苦辣,但是谈到自己从艺60年的感悟,金先生却用“很平淡”来形容,对他而言,一生从未离开过相声。

1

无心插柳

8岁在天桥自学相声

沈阳晚报:您老是怎么和相声结缘的?

金炳昶:我的童年是在北京度过的,上小学时每次回家都会路过我父亲开的商店,相声演员高德明和父亲很熟悉,他经常在店里抽烟。有一次高德明看到我突然问我:“愿不愿意跟我学相声,明儿个给我当徒弟得了。”那时我不知道相声是什么,但是好像觉得很有意思就答应了。没想到这一句无意识的应答却成为我一生的追求。

那年我才8岁,根本不了解相声。高先生在天桥说相声,所以我每个礼拜天都去听他的相声。当时只是一个爱好并没有真正去拜师,只是边听边自学着说点小段。小学毕业之后因为学习的缘故就没有再去听相声,一直到高中毕业。虽然没有去学习,但是心里对于相声的痴迷却丝毫没有减弱。

沈阳晚报:北京的相声氛围一直很好,您为什么没有在北京而来到沈阳?

金炳昶:我高中肄业之后在公路局、消火器材厂等干过工作但都不长久,后来考入华北人民革命大学。毕业后报名参加了抗美援朝志愿军。但是在来到沈阳之后,因为年龄的原因没有去朝鲜战场,而被留在了沈阳进入到了东北军区后勤营房部,就这样就留在了沈阳。

沈阳晚报:在沈阳的这段时间是不是就开始新的相声学习生活?

金炳昶:是的,那时候晚上就去北市场看说相声,天天去听,边学边练,回到部队就给战士们演,后来又去了沈阳市文化宫边学边演,因为生活中有了相声,逐渐也断了回北京的念想。

2

痴迷相声

与师姐结缘一生

沈阳晚报:真正踏入相声门是不是从拜师开始?

金炳昶:是的,1957年,我和杨振华等6个师兄弟一起拜杨海荃先生为师,从此跟随老师开始全面学习相声艺术。

沈阳晚报:相声不但成为您人生的追求,也让你的生活多了一个知音、伴侣,这是不是也是您断了回北京念头的主要原因?

金炳昶:是的,因为全家都在北京,只有我在沈阳,当时的确有回去的想法。但是自从遇到富兰英之后,我就断了这个念头。她是我的大师姐,当时觉得她会的段子特别多,十分羡慕,就很有好感,后来经过师兄弟们的撮合最后两个人走到了一起。那是我们俩一起搭档说相声,的确是生活和艺术上的知音。

沈阳晚报:您给很多人捧过哏,包括您的弟子,放下架子对一般人来说很难,您是怎么想的?

金炳昶:我觉得这没有什么,俗话说“三分逗七分捧”,说明捧还是很重要的,而且一个行当只有分工不同,没有高低之分。给弟子捧哏这是应该的,做师傅不培养好弟子这怎么行。

沈阳晚报:据说当年您的单位被营口托管,就因为别人的一句“营口也有相声”,您就去了营口,是这样吗?

金炳昶:是的,当时不但我去了,我妻子富兰英也去了。我刚去的时候那里根本没有相声,后来要成立相声队但最终没有实现,于是又回到了沈阳,进入沈阳曲艺团,一直到退休。

沈阳晚报:据说在您的人生经历中,每到一处“有没有相声”成了您的口头禅,相声那个时候是不是您人生最大的支柱?

金炳昶:绝对是。刚到沈阳的时候曾经想过要回北京,后来进入北市相声大会拜师学艺才觉得有奔头,在部队给战友们说相声,在工厂给工友们说相声,可以说我的人生从来没有离开过相声,相声一直支撑着我不断前进。

3

与杨振华搭档

是人生中精彩片段

沈阳晚报:跟杨振华先生搭档是在什么时候?

金炳昶:1977年,当时说的是《好梦不长》。杨先生此前就很有名气了,而当时大家都有各自的搭档也就没有想太多。1977年重新登台演出,大家觉得我俩之间合作会更好,于是一拍即合。

沈阳晚报:当年杨振华和金炳昶的组合在全国非常叫响,能给我们形容一下当年的盛况吗?

金炳昶:记得有一次我们去通化,墙上到处都贴着“热烈欢迎杨振华和金炳昶到通化演出”的标语,那阵势就像是欢迎大领导一样,给我们俩都吓坏了。

沈阳晚报:听说当年冒名顶替你俩的人也不少?

金炳昶:是的,当年就有业余的演员冒充我和杨振华到外地演出,赚了不少钱,当时不像现在有电视什么的,根本不知道人长什么样。

沈阳晚报:这样受欢迎给你们的生活带来怎样变化?

金炳昶:名声大了,影响自然也就多了,不过因为对相声的热爱,坚持走这条路我们是从未动摇,无论条件多么艰苦。

沈阳晚报:您如何形容自己跟杨先生的合作?

金炳昶:我们之间的合作是非常平淡、默契的。我们之间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故事,都是很平淡的但又很难忘。

沈阳晚报:有人说您跟富兰英的合作是您捧哏的开始,跟杨振华的搭档是您捧哏的升华,您同意吗?

金炳昶:我跟富兰英和杨振华在相声艺术的追求上的确是志同道合,跟杨振华的合作让我们在全国相声界有了一定的影响,这也是我人生中比较精彩的片段。

4

时刻准备

为“沈阳相声”贡献余热

沈阳晚报:晚年演出少了,您如何延续您对相声的激情?

金炳昶:我每天基本上是相声段子不离手,一些小段子每天都看看,说说,虽然演出少了,但时刻都为演出在做准备。

沈阳晚报:当年北京、天津和沈阳相声“三足鼎立”的局面已经没有了,您如何看待?

金炳昶:很心痛。毕竟沈阳曾经有过辉煌,我平时很关注相声界的一些事情,真的希望沈阳相声能够越来越好。

沈阳晚报:您觉得沈阳相声低潮该如何度过?

金炳昶:需要做的工作很多,政府要支持,演出要有场地,演员队伍要壮大,现在像穆凯他们这一代的专业相声演员不多,这都是问题。

沈阳晚报:您觉得沈阳的观众基础如何?

金炳昶:沈阳的观众基础是好的,毕竟相声在沈阳曾经辉煌过,关键是要有好的作品,好的人才机制去吸引他们。

沈阳晚报:沈阳相声的复兴需要很长的路要走,您有什么建议?

金炳昶:需要各方面努力,对我而言,我时刻准备着再次登台为“沈阳相声”贡献余热。本报记者 盖云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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