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的鹦鹉怎么这样巧嘴

记得小时候，初次观看王文娟演唱的越剧《红楼梦》，对其中“黛玉葬花”一折尤其印象深刻。桃林满园，烂漫桃花缤纷而落，黛玉肩荷花锄与花囊漫漫穿行桃林深处，收集落花埋葬于土中，低首吟唱着《葬花吟》……豪门弱女与鲜花竞美而情景凄惨，加之如泣如诉的哀唱，更加撩拨人的心弦。我那时小，并不懂唱词含义，但此情此景和妙曼的越剧唱腔，深深印入了我的脑海中。去年，收看了白燕升主持的CCTV越剧青年演员演唱比赛，杭州越剧戏校一名女青年教师出演的《黛玉焚稿》，深得好评。《红楼梦》中的林黛玉，连同南国女儿倾情演绎的戏剧中的林黛玉以及她凄楚唱出的《葬花吟》，为什么如此的令人牵肠动魂？我读《红楼梦》之始，是极力崇拜专家如周汝昌辈先哲前贤的，也崇拜权威的红学研究机构所出的版本。近年收存了六七种各出版社出版的《红楼梦》，其中有中国艺术研究院红学所1982年的版本。这是1979年红学所成立以后，汇集国内红学研究专家，由国家专门研究机构校订的。可谓是建国以来在毛主席倡导读《红楼梦》之后出版的一个“官修本”，其权威性不言而喻。但这个版本的面世，也是在文革之后以阶级斗争学说解读《红楼梦》的错误思想影响下，在红学研究的几个关键节点上争论很大，莫衷一是之下一个折中的产物。如其中关涉元春之死的“虎兔相逢大梦归”，有六七个古本均为“虎兔相逢”，但在周汝昌先生妄改臆测之下，不辨就里，妄断元春死于宫廷政治斗争，是两派夺权斗争的牺牲品，就改为了“虎兕相逢”，并导致了后来刘心武于考无据、生拉硬扯的“宫廷秘史”、“日月夺嫡说”。该书个别地方方言词语的注音释义也有很多错误。我初读第三十五回《白玉钏亲尝莲叶羹黄金莺巧结梅花络》时，对黛玉潇湘馆廊檐上的鹦鹉就发生了很大的兴趣。因为黛玉的鹦鹉太巧嘴了，比人还会说话！宝玉因为不喜务正，交结优伶琪官（蒋玉菡），又调戏母亲婢女金钏儿被母亲发现，将金钏儿赶出荣府，羞愧之下金钏跳井自寻短见。诸端事发，宝玉被老父盛怒之下狠揍一顿。此后，黛玉早起独立于花荫之下，想要进院探望又碍于礼法情势而不能，在紫鹃的劝说下回到“满地阴阴翠润、几簟生凉”的潇湘馆，廊上鹦哥儿嘎的一声扑下来迎接，飞上架去叫着：“小燕，打帘子，姑娘来了。”接着又唱出：“今日葬花侬笑痴，他日葬侬知是谁。试看春尽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大似素日黛玉吁嗟音韵，黛玉紫鹃都笑了……红学所官定本就是这么一大段的鹦鹉学舌，令人十分惊奇于黛玉素日吁嗟叹息和悲哀形于声色，也十分惊异于黛玉所养鹦鹉的巧嘴灵异。一个鹦鹉如何能学舌说出这么大段的偈语哀曲？！我曾经到山东最东端成山头附近西霞口村的神雕山主题公园参观。这个村是山东省明星村，他们投资兴建的动物园中，汇集了世界各地的奇珍异兽，其中就有很多名贵品种的鹦鹉。我在那里仔细端详了老半天，观察它们的学舌表演，大都如哑巴一般，学不了几句人话。我才明白了，再巧嘴也是个鹦鹉，鹦鹉有鹦鹉的生物特性。困惑之下，我又找来周汝昌所谓“八十回古本《红楼梦》对照，也是这样大段的学舌。霍国玲校本同样如此。岳麓书社曾有李全华和岳仁两种校本。这两个本子主要依据《乾隆百廿回全稿本》而来。相较之下，李校本要优于岳校本。岳校本显然是文革产物，批孔思想与尊重劳动人民尊重奴仆的痕迹很明显，在这些节点上改动很大。利用程乙本改动的地方也很多。李校本一如红学所本、周汇本、霍校本。但岳仁校本只有“今日葬侬人笑痴，他日葬侬知是谁？”两句。人民文学出版社俞平伯先生校订本上，亦此两句。究竟哪个版本是正确的呢？细审脂批本《红楼梦》，脂砚斋于此鹦鹉学舌句下有批：“本是哭成的，今作一笑语。”脂批此言，符合曹雪芹“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的揭示。再看红学所官定本和周汇本等几个权威版本中所引的后四句话中含有“试看”二字，以及这四句话所传达出来的语义，是与脂砚斋这段批注紧相连属的。这四句话，当是批注引文。红学所等版本是在未能细审文意和批注的情况下，将批注引文衍入正文中了。俞校本与岳校本为是。         

                特来拜望，王老师安好？         

                人人都說雪芹心細,為何會寫學舌到如此地步的事?         

                脂批：本是哭成的，今作一笑语。盖是说：黛玉日日如此嗟叹，连鸟儿都学会了，虽有夸张成分，却也是侧写黛玉苦叹之心，实为泪笔。         

                顶欣赏佳作，问候朋友！黛玉是绛珠仙子，她的宠物自然也是有灵气的。呵呵！         

                问好！欣赏！赞不懂呢，所以发不了言，呵呵！         

                拜读欣赏佳作。祝朋友愉快的度过好每一天。         

                我曾经到山东最东端成山头附近西霞口村的神雕山主题公园参观。这个村是山东省明星村，他们投资兴建的动物园中，汇集了世界各地的奇珍异兽，其中就有很多名贵品种的鹦鹉。我在那里仔细端详了老半天，观察它们的学舌表演，大都如哑巴一般，学不了几句人话。我才明白了，再巧嘴也是个鹦鹉，鹦鹉有鹦鹉的生物特性。拜读先生大作。不过，小说不宜过分求真，只可求“神”。黛玉的鹦鹉“巧嘴”，乃曹雪芹设置，目的之一是强烈暗示黛玉之死，乃花神退位，时间在春末夏初的芒种节。---意见仅供红友参考。         

                家中拆迁等烦杂事，三个月没有上网，最大的损失是没有能及时看你的《红楼梦》新解！         

                悠悠红楼,余味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