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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信站起身来,哈哈笑道:“诸位,别来无恙,未料是我罢?怎样,你们风尘仆仆大老远来追我,却还是没抓住我,到头来还要靠焦筋蓝靛手帮忙,羞也未羞?”漆雕金石喝道:“窦秀、张宗荣及其他人呢?”吴信笑道:“他们命薄,全死了,被焦筋蓝靛手杀掉了。”复谓赵从美道:“赵从美,这下你可如愿以偿了!不过你也别得意,世事非你所想那般简单,谁笑到最后,谁才是好汉,除非你现在就杀了我。”赵从美没有理会他,只是看着他问道:“谁是焦筋蓝靛手?”吴信惊讶地看着他道:“怎么,你竟然不知道?”赵从美点了点头,道:“他叫什么名字?”吴信仰天长叹了一声,然后缓缓道:“翟幼林。”众人听了,皆吃一惊,纷纷道:“什么?是他?”吴信谓赵从美道:“你现在明白他为何教你别与布萨淑贞来往了罢?那次酒坛没将他炸死,他耿耿于怀,要报这一箭之仇呢!”赵从美心里一沉,为布萨小姐担心起来,竟暗地里祷告苍天道:“但愿翟幼林找不到布萨小姐!”他们押着吴信渡过了黄河,从唐州原路回襄阳,哪知沿途见金兵到处拉壮丁,道路不畅。他们抓了一个军官一审讯,原来皇甫斌率兵七万,向唐州、邓州发起猛攻;江州都统王大节率军进功蔡州;毕再遇在东路充当先锋,已攻克泗州。“开禧北伐”已经开始。赵从美他们得知这消息,真是又惊又喜。赵从美喜道:“不意毕大哥建此不世之功!”白云飞道:“穆延斯赉塔在蔡州,我真担心王大节非他对手。眼下紧要关头,牵一发而动全局,真教人心忧!”漆雕金石道:“如今图纸已被我们追回,皇甫知府纵无大功,亦不致落败。”吴信在一边道:“你们别高兴太早了!鞑子眼下只是采取守势,伺机反击而已。我敢打赌,皇甫斌是绝对成不了功的,王大节还不够穆延斯赉塔热身的,至于那个毕再遇,即使有功,也成不了气候。”众人听了,犹如被浇了一头冷水,不复再言。漆雕金石等归心似箭,恨不得马上回到襄阳前线,参加北伐。赵从美想到期待已久的日子终于来到,即将可以融入北伐洪流之中,去完成自己平生素愿,虽然也颇激动,可是离襄阳越近,离布萨小姐越远,他心里也越失落,担心这辈子会见不到布萨小姐,情不自禁地满怀惆怅。如今的布萨淑贞,与他初到襄阳时的那个布萨淑贞,好像判若两人。只是另一方面,离襄阳越近,他又心如火灼地想着木华叶繁起来,恨不能掠到她身边,与她比翼双飞。(306)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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