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挲族——母屋火塘

母屋火塘　　 　　“衣度”（家屋）是摩梭最基本的社会单位，指同一母系亲族成员居住的四合院式房屋，包括母屋、经堂、楞房及畜厩四个独立部分，以及住在里面的人与禽畜。摩梭房屋四壁用圆木垒成，屋顶叠盖石块压牢木板，俗称木楞房。其中，母屋（又作祖母房或正房）是摩梭家屋最重要的构成部分，融汇了整个摩梭文化的精华，是每个摩梭人生、老、病、死以及人生在世最重要礼仪（成年礼）的所在地，也是所有重要家庭活动的场所。　　摩梭家屋以走婚而非结婚为主体，男不娶、女不嫁，但每个家屋的亲属平均近二百人，是庞大的母系亲属网络，故称之为“母系大家庭”。　　母屋是家屋的中心点，是整个家庭饮食、款客、议事、祭祀、敬神的核心部分。修建母屋时，必须经过一系列复杂仪式，如占卜吉日、砍伐木料、奠基仪式、上梁升火礼仪等，统统要先请达巴或喇嘛来择日、祈福。母屋与家屋的门框已经极具特色，它的顶部相当低，门槛却又特别高，令人不可能大摇大摆横冲直撞，必须低头鞠躬，才能进入母屋，充分体现摩梭文化对母屋的尊崇。这也令鬼不能进入母屋，因为鬼不会弯腰。母屋内的上方为锅庄和火塘，火塘上方是冉巴拉，象征火神与灶神。灶神像前放有凹顶方型锅庄石，用做祭供食品给灶神与祖先。火塘下方是两根文化意义深远的木柱子：右柱俗称女生、左柱俗称男性。　　家中老祖母与老舅舅分坐火塘右左上方，以示两性和谐共处，其他人按辈份与性别分坐两旁，长者坐上方，幼者坐下方。男左女右只是一般常规，更基本的原则是女子靠近正门入口的一方，男子靠近后室停尸房一方，暗喻“女生男死”的性别分工。除非阁下是尊贵客人、长辈、喇嘛或残疾人，依并且主人主动让位，否则不能坐祖母或舅舅这两个位置。　　阿咪在进餐时负责分饭，所以坐在火塘右边（摩梭人只在盛饭给死人时才反手）；任何人分菜时，必须先警长辈，后给晚辈，先敬宾客，才给主人。同时，餐前必须先把一点点饭菜、酒茶放在火塘前的锅庄石或锅庄靠近火塘的前端，这就是“初夺”（祭锅庄），意为祖先也需要用膳而且比后人优先；另外，这亦提醒后人应该行善、不能作恶，因为祖先时刻看着自己。　　话说古时有母女相依为命，住在无人知晓的深山里，每天上山砍柴耕作。不幸年迈母亲病逝，女儿悲伤欲绝，每天上山耕作时仍旧准备两人饭菜，其中一份奉祭给母亲火化的树下。一天，树干中传来了母亲的声音：　　“女儿啊，我没有离开过你，你做的一切我都知道，只是你看不到我而已。以后不必每天辛劳带饭菜来祭我，只要在家中火塘前竖立一块锅庄石，每顿饭前放一点在锅庄石，我就心满意足了。”　　摩梭小孩没有自己的房间，一般会睡在火塘边，或到楼房与长辈同睡。过了成年礼，女孩子一般会获得独立房子，作将来走婚之用。若房间不足而女孩只有十六七岁，未达走婚年龄，便可能与姐妹同睡一房。相反，许多年轻男人没有自己的房间，因为晚上往女方家走婚。晚饭后，围着火塘聊天的，往往是老人、幼孩及年轻妇女，年轻男人不是外出走婚便是耍乐去了。不走婚的时候，他们会随意睡在经堂或火塘边的小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