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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 于 芷 江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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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imb65943 发表于 2009-9-20 16:23:03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芷江即沅州。得名之由来,因之屈原,屈子流放沅湘时采撷岸芷汀兰,“沅有芷兮澧有兰”,沅芷澧兰,在历史上一直为动人名词。沈从文先生也说过,“芷江的香草香花,的确不少。”  沈从文先生原来在芷江有一段浪漫的初恋,没想到初恋竟然是场骗局,所以觉得无颜再见家人,离开芷江了。还是让他自己说吧,“我正因为对一个女人的热恋得到轻蔑的报复,决心到北国来变更我 不堪的生活,由芷江到了常德”而后到了北平。  如果不是有这一次意外呢? “这时节我应当在那地方作了一个小绅士,我的太太一定是个有财产商人的女儿。我一定做了两任县知事,还一定做了四个以上孩子的父亲。  不过,如果是这样,怎会有一代大师沈从文呢!  芷江历来为“滇黔孔道,全楚咽喉”,兵家之重地,势据西南第一州,不过,芷江现在只是一个小城,但曾经有过的辉煌仍然令人骄傲。  芷江,汉代名无阳,后改名舞阳。五代时,芷江,即沅州府治,当时为九省总督府所在地。 清朝时为偏沅巡府所在地(相当于省会:后来偏沅巡府迁至长沙,到后来改为湖南巡府,此乃湖南建省之始)  二战时,这里是盟军在远东地区最大的军事基地,中国陆军总部所在地,远东第二大军用机场所在地,还有陈纳德飞虎队的大本营,除陈纳德的航空队外,当时驻扎美军达六千余人。  当时,这里是中国最坚固的坚强堡垒,日本人对于中国空军优势心有余悸为了保障大陆交通线的安全。于是集中所有能集中的兵力,发动了日方称之为“芷江攻略战”的作战。由于实力的悬殊,结果就是日军8万余人差点全军覆没,死伤3万余人,被俘五百多人!这是历史上中国军人战果最大,日军伤亡人数,被俘人数最多的一次战争!   历史再一次青睐芷江,1945年8月21日,蒋介石全权委托中国陆军总部何应钦上将同冈村宁次的代表今井武夫洽降,在此,日军交出了在华兵力配备图,及海陆空军缴械投降的备忘录,今井一行在此停留达52小时之久,完成了投降的实质性工作。   芷江受降,震惊中外。为永恒纪念这一重大历史事件,上海,天津,台北,纽约,还有现在的怀化,都将一街道特别命名为“芷江路”!  [em19] [em7] [em5] [em18] [em20] [em9]<div id=[/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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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x5s 发表于 2009-9-20 20:56:38 | 只看该作者
楚辞中这首缠绵凄恻的诗词说的是湘夫人娥皇和女英对舜的朝思暮想 ,悠悠江水,芳香芷兰,寄托着湘夫人无尽的思念和忧怨。为爱殉情的湘夫人最后投江自尽,一番思念寄情于芷兰芳草,忧怨和哀婉飘荡在潇湘之间。屈原放情于沅湘之间,钟爱于芷兰草木,沅水之清,草木之秀形成了楚辞凄恻锦丽而又恢宏放逸的气魄。屈子心系楚国,怀着抱负无法施展的苦闷,更有亡国之恨也投江而尽。在水的流逝中消失自己的理想和抱负,投水以明志,以祭奠楚国的灭亡。沅芷澧兰也成了历史上一动人名词。  千年沧桑,湘妃已怨解寒烟外,楚客亦魂消夕照中。沅澧的碧水,江边芬芳的芷兰,寄托着千百年来的哀怨,伴随湘夫人为爱殉情哀婉而浪漫的传说和屈子为国殉身而不灭的灵魂,流芳千古!  二千年后的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同样面临着即将亡国的灾难,也许冥冥中的天意,这座位于沅水之畔的小城芷江(古:沅州),竟成为日本人倾起全力而无法攻克的坚固堡垒,这次日本对中国的最后一次攻势也成为整个战局的转折点,不仅惨败于此,更降于此!  “八年烽火起芦沟,一纸降书出芷江”。八年艰苦悲壮的抗战起始于七七事变芦沟桥,终止于芷江七里桥,芷兰之乡,也许是历史的巧合吧。千百年的哀怨和浪漫,深深寄托着屈原的爱国情怀,给中国人带来深重灾难的日本投降于这片屈原曾经赞美过,寄托着深情的土地,莫不是圆满的结局。 (芷江两岸长满芷草,而其得名亦与屈原有直接的渊缘。)   1945年8月21日至8月23日,中日两国及盟军代表举行了震惊中外的受降会谈,日方在此交出了日本在华海陆空全部兵力配备图,洽谈了实施受降接受各方面的细节,完成了受降的实质性工作。 为了永远记住这千百年来最荣耀的事件,1946年二月,在城东七里桥(原洽降会址),修建了一座“受降纪念坊”—中国仅有的标志抗战胜利的建筑纪念物,以作纪念,并缅怀二战中殉国的英灵! 岁月的流逝,人世的沧桑变化,芷江潕水岸边多了一座流芳百世的牌坊。而江岸边的芷兰依旧飘香,寄托着湘女的忧怨痴情,屈子的爱国忠心,和勇士们不死的战魂,浪漫的传说也将继续流传,但希望同样悲壮灾难的历史不要再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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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moir5235 发表于 2009-9-21 01:30:13 | 只看该作者
沈从文   “澧兰沅芷”在历史上成一动人名词。芷江的香草香花,的确不少。公 路由辰溪往芷江,不经过溆浦黔阳,是由麻阳河沿河上行一阵,到后向西走,经芷江属 的东乡两个市镇,方到芷江。   车由辰溪过渡,沿麻阳河南岸上行时,但见河身平远静穆,嘉树四合,绿竹成林, 郁郁葱葱,别有一种境界。沿河多油坊、祠堂,房子多用砖砌成立体方形或长方形,同 峻拔不群的枫杉相衬,另是一种格局,有江浙风景的清秀,同时兼北方风景的厚重。河 身虽不大,然而屈折平衍,因之引水灌溉两岸,十分便利,土地极其膏腴。急流处本地 人多缚大竹作圆形,安置在河边小水堰道间。引水灌高处田地,且联接枧筒长数十丈, 将水远引。两岸树木多,因之美丽水鸟也特别多。弄船人除少数铜仁船水手,此外全部 是麻阳人,在二百五十里内,这一条河中有多少滩,多少潭,有多少碾房,有多少出名 石头,无不清清楚楚。水手们互相谈论争吵的事也常不离这条河流所有的故事,和急流 石头的情形。   有一个地方名“失马湾”,四围是山,山下有大小村落无数,都隐在树丛 中,河面宽而平,平潭中黄昏时静寂无声,惟见水鸟掠水飞去,消失在苍茫烟浦里。一 切光景美丽而忧郁,见到时不免令人生“大好河山”之感。公路虽不经从失马湾过,失 马湾地方有一个故事,却常常给人带走很远。 公路入芷江境后,较大站口名怀化镇。经过的旅客除了称羡草木田地美好,以及公 路宽广平坦,此外将无何等奇异感想。可是事实上这个地方的过去,正是中国三十年来 的缩影。地方民性强悍,好械斗,多相互仇杀,强梁好事者既容易生事,老实循良的为 生存也就力图自卫。     蔡锷护法军兴,云南部队既在这里和北洋军作战。结果遗下枪支不 少。本地人有钱的买枪,称为团总,个人有枪,称为练丁。枪支一多,各有所恃,于是 由仇怨变成劫掠。杂牌军来,收枪裹匪膨胀势力。军队打散后,于是或入山落草保存实 力,或收编成军以图挟制。内战既多,新陈代谢之际,唯一可作的事就是相互杀戮。二 十年间的混乱局面,闹得至少有一万良民被把头颅割下示众,(作者个人即眼见到有三 千左右农民被割头示众,)为本地人留下一笔结不了的血账。然而时间是个古怪东西, 这件事到如今,当地人似乎已渐渐忘掉了。遗忘不掉且居然还能够引起旅客一点好奇心 对之注意的,是一座光头山顶上留下一列堡垒形的石头房子,不像庙宇也不像住户人家, 与山下简陋小市镇对照时,尤其显得两不调和。一望而知这房子是有个动人故事的。这 是一个由地主而成团绅,由团绅而作大王,由大王升充军长,由军长获得巨富,由巨富 被人暗杀的一个姓陈的产业。这座房子同中国许多地方堂皇富丽的建筑相似,大部分可 说是用人血作成的,这房子结束了当地人对于由土匪而大王作军官成巨富的浪漫情绪。 如今业已成为一个古迹,只能供过路人凭吊了。车站旁的当地妇人多显得和平而纯良, 用惊奇眼光望着外来车辆和客人。客人若问“那房子是谁的产业?谁在那里住?”一定 会听到那些老妇人可怜的回答:“房子是我们这里陈军长的,军长名陈汉章,五年前在 洪江被人杀了,房子空空的。”且可怜的微笑。也许这妇人正想起自己被杀死的丈夫, 被打死的儿子。也许想起的却是那军长死后相传留下三百五十条金子,和几个美丽姨太 太的下落。谁知道她想的是什么事。   怀化镇过去二十里有小村市,名“石门”,出产好 梨,大而酥脆,甜如蜜汁,也和中国别的地方一样,是有好出产,并不为人注意,专家 也从不曾在他著作上提及,县农场和农校更不见栽培过这种果木。再过去二十五里名 “榆树湾”,地方出好米,好柿饼。与怀化镇历史相同,小小一片地面几乎用血染赤, 然而人性善忘,这些事已成为过去了。民性强直,二十年前乡下人上场决斗时,尚有手 携着手,用分量同等的刀相砍的公平习惯,若凑巧碰着,很可能增长旅行者一分见识。 一个商人的十八岁闺女死了,入土三天后,居然还有一个卖豆腐的青年男子,把这女子 从土中刨出,背到山洞中去睡她三夜的热情。这种疯狂离奇的情感,到近年来自然早消 灭了。新的普通教育,造成一种无个性无特性带点世故与诈气的庸碌人生观。这种人生 观,一部分人自然还以为教育成功,因此为多数人所扶持。正因为如此一来,住城市中 的地主阶级,方不至于田园荒芜,收租无着。按规矩,芷江的佃户对地主除缴纳正租外, 还应当在每一石租谷中认缴鸡肉一斤,数量多少照算,所以有千来石净收入的人家,到 收租时照例可从各佃户处捉回百十只肥鸡。常日吃鸡,吃到年底,还有富余。单是这一 点,东乡的民俗如何宜于改造,便很显然了。     榆树湾离芷江还有九十里,公路上行,一部分即沿沅水西岸拉船人纤路扩大改造而 成。公路一面傍山,一面临水。地势到此形成一小盆地,无高山重岭,汽车路因之较宽 大,较平宜。   到芷江时,一个过路人一瞥所得印象必不怎么坏。城西有个明代万历年的 古塔,名雁塔,形制拙而壮,约略与杭州坍圮的雷峰塔相似。城楼与城中心望楼,从万 户人家屋瓦上浮,气象相当博大厚重,像一个府治。河流到了这里忽然展宽许多,约三 分之二里。一个十七墩的长桥,由城外河边接连西岸,西岸名王家街,住户店铺也不少。 三十年前通云贵的大驿道由此通过(传说中的赶尸必由之路),现在又成为公路站头。 城内余地有限,将来发展自然还在西岸。表示这繁荣的起点,是小而简陋的木房子无限 量的增加。   有个大佛寺,也是明朝万历年间的建筑,殿中大佛头耳朵可容八个人盘旋而上,佛 顶可摆四桌酒席绰绰有余。好风雅的当地绅士,每逢重阳节便到佛头上登高,吃酒划拳, 觉得十分有趣。本地绅士有“维新派”,知去掉迷信不知道保存古迹,民国九年佛殿圮 坍后,因此各界商议,决定打倒大佛。当时南区的警察所长是个麻脸大胖子,凤凰县人, 人大心细,身圆姓方,性情恰恰如吉诃德先生的仆人,以为这是一件极有意义的工作, 就亲自用锹头去掘佛头,并督率警士参加这种工作。事后向熟人说:“今天真作了一件 平生顶痛快事情(不说顶蠢事情),打倒了一尊五百年的偶像。人说大佛是金肝银肠朱 砂心,得到它岂不是可以大发一笔洋财?哪知道打倒了它。什么也得不到。肚子里一堆 古里古怪的玩意儿,手写的经书,泥做的小佛,绸子上画了些花花朵朵,——鬼知道有 什么用。五百年宝贝,一钱不值。大脑袋里装了六十担茶叶,一个茶叶库,一点味道都 没有,谁都不要,只好堆在坪里,一把火烧掉。”把话说完时,伸出两只蒲扇手,“狗 肏的,一把火烧完了,痛快。”   总而言之,除了一大殿,当时能放火烧的都被这位开明 警察所长烧了。保存得上好的五百卷手抄本经卷,和五彩壁画的版子,若干漆胎的佛像, 全烧光了。大佛泥土堆积如一座小山。这座山的所在处,现在本地年青人已经不大知道 了。当地毁去了那么一座偶像,其实却保存另外一个活偶像。   城里东门大街福音堂里, 住下一个基督教包牧师,在当时是受本城绅士特别爱护尊敬的。受尊敬的原因,为的是 当时土匪不敢惊动洋人。有时城中绅士被当作肥羊吊去时,无从接头,这牧师便放下侍 奉上帝的神圣的职务,很勇敢慷慨深入匪区去代人说票。离县城三十里的西望山,早已 成为土匪老巢,有枪兵一排人还不敢通过,大六月天这位牧师去避暑,却毫不在意,既 不引起众人对于这个牧师身分的怀疑,反而增加这个牧师在当地“所向无敌”的威信。    这事说来已二十年,上帝大约已把那牧师收回天国,也近于一篇故事了。 二十年来本地绅士半数业已谢世,余下的都渐渐衰老了,子侄辈长大成人,当前问 题恐不是毁佛学道,必是如何想法不让子侄辈向西北走。担心的并不是社会革命,倒是 家庭革命。家庭一革命,作严父作慈父两不讨好。 芷江的绅士多是地主,正因为有钱,因此吃喝享乐之外历来还受两重压迫,土匪和 外来驻防剿匪军,两者的苛索都不容易侍候。   近年来一切都不同了,最大的威胁,恐怕 是自己家里的子女“自由”。子女在外受教育的多,对于本地是一种转机,对于少数人, 看来却似乎是一种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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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yfchina 发表于 2009-9-21 06:03:48 | 只看该作者
  熊希龄,字秉三,祖籍湖南省凤凰县。从其祖父一代起,世居芷江县城关镇。熊少年时期曾分别就读于芷江城镇的龙氏(龙弼成)私塾和潘氏(潘大任)私塾。后入县秀水书院供读。清光绪十年左右,时沅州知府朱其懿(江苏宝山人)在芷创办校经堂(亦称校经书院),选拔各县书院优等生入学(又称校经士),熊希龄被选入,专设史学、政事等科。由于熊勤奋好学,成绩优异,深为朱其懿知府青目。  光绪十五年,年方19岁的熊希龄考中进士。后进入翰林院庶常馆学习。大约在光绪二十年,其家属在芷江城青云街为其建造翰林第一座(今芷江县第一幼儿园校址处)。 熊以后任清政府大员。戊戌变法和辛亥革命运动中,熊希龄先生亦频能识大局、顺潮流,曾一度被清政府罢官免职。民国后,熊希龄先生在宦海沉浮中,始终念念不忘兴办教育。戊戌变法期间,他提出“朝廷变法,首在兴学”的主张。因熊在芷江生长,芷江故旧窗友颇多,且其祖坟、亲眷、产业亦在芷江,因而对芷江很有感情,加之受朱其懿知府办学思想的影响,故总想在芷江兴办学校,培育人才。  1910年,他写信给芷江好友邱昌藩先生,提议在芷江创办一所职业学校,得到邱的支持。邱昌藩先生亦系热心教育之士,双方意趣相同,一经谈妥,即便着手。熊在长沙沟通官府备案,邱在芷江筹措开办经费,得田20余亩,两仓谷子140石,沅靖盐款银2千两。熊又将其“翰林第”的一半捐作校舍,将其庄田百余亩捐为校产。1904圻,创办沅州务实学堂,并招收学生。  1916年后,在熊希龄先生的大力争取和赞助下,湖南省政府决定把“湖南省立第二甲种农业学校”设在芷江。这样,公、私立两所农业职业学校便同时在芷江兴办起来。  1922年至1923年,芷江发生了历史上罕见的大旱灾。(俗称“壬戌、癸亥”大旱),田土焦枯,禾苗不生,饿殍遍野,民不聊生。因而务实学校也被迫停办。1933年,熊希龄派其长女熊芷来到芷江,重振因大旱停办近十年的务实学堂,邀约县内教育界著名人士成立新校董会,并把熊家的大部分田产和“翰林第”全部房产捐献给学校。鉴于芷江妇女很少有求学机会,熊希龄指示其女将学校更名为“芷江私立务实简易职业学校”。设染织、缝纫、蚕丝三科,学制三年,只招女生。同时还附设“熊朱义县小学”(熊、朱系指熊希龄及其夫人朱其慧),均不取学杂各费。  1937年,抗战爆发。芷江作为抗战后方重镇,人口大增,急需发展普通中小学教育。熊希龄先生此时已在病中,其长女熊芷秉承父亲的旨意,派雷动先来芷江,将“务实简易职业学校”改为“北京香山慈幼院芷江分院附设初级女子中学”(简称香山女中)。同时将“熊朱义助小学”更名为“芷江熊朱私立双陵小学”(简称双陵小学)。并扩大了招生名额。   香山女中与双陵小学一直办到解放后政府接管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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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vitescants 发表于 2009-9-21 10:37:23 | 只看该作者
天后宫”情思李昌林  一提到芷江,我就想起“天后宫”。那是我曾经住过、生活过、战斗过的地方。一种思念之情油然而升。  那已经是20多年前的事了。住事虽如云烟,至今仍历历在目。回忆起20世纪60年代末、70年代初修建湘黔铁路那段历史,仍激动不已。在那火红的年代,人生是火红的,语言也是火红的。能参加修筑通往毛主席家乡的湘黔铁路(当时又称之为“解放路”、“幸福路”),是一种幸运,是一种光荣。  修筑湘黔铁路,采用的是“大兵团”作战方针。参战的主力部队,就是被联合国授予创造人类征服大自然史上“三大奇迹”之一的成昆铁路建设者——铁道部第二工程局(简称“铁二局”)。那时的铁二局,威风得很,雄火得很,职工十五、六万,机械装备现代化,建制全部按军队建制整编,分为团、营、连、排、班,是一支名副其实的“高度集中、纪律严明、半军事化”的铁路施工“野战军”。“地方军”是由湘、黔两地各县组建的民兵,每县一个民兵团。“百万大军战湘黔”,毫不夸张。  我们新运处机关,大约是在1972年从抗美援朝战斗英雄罗盛教的家乡——新化迁往芷江“天后宫“的。那时的芷江,只有一个”丁“字街,小得可怜,还没有现在一些地方的一个镇大,然而却举世闻名,原因就是:在经历了八年抗战的苦难之后,于1945年8月,中国最终在这里以战胜国的姿态接受了日军的投降,其受降仪式就选择在当时美军援华飞行大队的驻地——如今的县城城东七里桥。  “天后宫”位于与芷江县城隔河相望的河西岸,为十八世纪末来芷江的福建商贾修建,据称是内地现在最大的妈祖庙,是否确切,难以查考。其建筑分为庙宇和门坊两个部份。庙宇为木质结构,一正两厢。庙内陈设不多,唯斗拱庑殿顶构思奇巧,有十二金鲤伏首翘尾于橡巅脊头,可说是精炒绝伦。宫前门坊为青石所建,坊面布有浮雕95幅,“孤桐劲竹”、“琴棋书画”、“狮子滚绣球”、“八仙过海”------或一幅一典,或多幅一典,一幅幅工艺精湛,一幅幅活灵活现,其中的“武汉三镇”、“洛阳桥”等,生动地表现了清末市进闾里的场景,很有一点儿《清明上河图》的韵味。新运处机关能住进“天后宫”,足见当时地方政府对修建湘黔铁路的重视程度。  在近两年的时间里,新运处“司令部”坐阵“天后宫”,一个个作战计划在这里制定,一道道命令从这里发出,指挥着千军万马奋战在千里湘黔工地。  在近两年的时间里,我与“天后宫”结下了不解之缘,吃住在“天后宫”,工作在“天后宫”;我与“天后宫”日日相伴,“天后宫”与我夜夜同眠;开饭时,大家端着饭碗先后来到宫前门坊下“聚会”;休息时,大家又会不约而同的来到宫前门坊下聊天,或说古道今,或取乐逗笑,妙趣横生,其乐无穷。特别是仰望着石门坊上的那些浮雕,或欣赏,或品评,或浮想,或追索,都会从心底升腾起一种作为中国人的自豪和骄傲。我们的祖先创造了举世公认的古代文明,他们的传人开拓出了灿烂的历史文化,作为后辈子孙,理当责无旁贷地继承好保护好它。这是一种责任!也是一种荣光! “天后宫”的挺拔,“天后宫”的雄姿,以及我对“天后宫”的那份情怀,连同那段拼搏在湘黔铁路的人生片断,都将永远收藏在我的大脑中。  思念你,“天后宫”;  “天后宫”,我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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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leen1663 发表于 2009-9-21 15:10:58 | 只看该作者
  有一年的深秋时节,由于一个偶然的机缘,虽然迟到了四十多年,我毕竟能一尝夙愿,从长沙远赴湘西南边陲的芷江,去重温,不,去补读抗日战争最后一页当日辉煌今天已逐渐发黄的历史。  西南行的火车在怀化市戛然而止,时间已是黄昏,我们一行人换乘汽车,月色迷朦中,湘黔公路领着我们向六十余里外的名城芷江急驰。清碧而宽阔的舞水在车窗外和我们一路并肩同行,涛声隐隐,浪声沉沉,是在对远方来客急切地诉说那难忘的往事吗?四十多年前犹为童稚而今已过中年的我,身临其境,如同进入了民族史的一幅最庄严的插图,不禁敛眉深思起来。  秦时明月汉时关。芷江,在汉代即已建城。初名无阳,后改名舞阳。不知经历了多少沧桑岁月,大约是因为屈子流放沅湘时采撷岸芷汀兰芬芳他的诗行吧,最后定名为芷江。这里自古以来就是湘西锁钥,兵家必争之地,兄弟民族聚居之处,通向大西南的门户,出自哪位骚人墨客的心裁已经无法考证,“滇黔孔道,全楚咽喉”,八个作金石之声的大字,就是不知源于何时即流传至今的对它的赞辞,令人于千里万里之外,都可以想像它威镇一方的雄风。古代的历史我无心叩问,我只知道四十多年前,当我随父母四处流亡的小小童年时代,这里就是抗日战争后期的军事重镇和空军要塞,半壁山河沦陷之日,民族危急存亡之秋,国民政府陆军前线指挥部就设立于此。城郊建有占地五千亩的大型飞机场,可容B52轰炸机起降。第四方面军布防坚守在不远的雪峰山区,以民族御侮的意志和巍巍山岳一起筑成钢铁的屏障,保卫了给日寇以严惩威胁的芷江空军基地,使日寇占领大西南后而灭亡全中国的计划成为一枕黄梁。1945年8月14日,横行直窜的太阳旗终于倒地,8月21日,侵华日军总司令冈村宁次不得不派遣副总参谋长今井武夫一行飞到芷江,和国民政府要员举行无条件投降之前的受降会谈。受降,受降,舞水河,边沙似雪,受降城外月如霜,在亿万人掀天动地的欢呼声中和日以继夜的鞭炮声里,芷江,便如同千秋不磨的纸镇一方,重重地压在血与火所书写的胜利的史册上。  建造于1946年的“受降纪念坊”,地处芷江城外,原芷江机场南端七里桥磨溪口之侧,我们经过时,月色虽明,但城门已闭,人声已消,我们只得驱车直赴县城客舍。稍事休息,大家便出去观看市街的夜景。  芷江以前虽然是军事要冲,大军与飞机云集,但几十年前即只有一条十字街向西方延展,称为东西南北街,现在马路笔直而宽阔,两旁店铺林立,颇具气象。同行的凌宇教授是沈从文研究专家,三名不离本行,他如数家珍地说沈从文年轻时在这里当过税务员,还有一段浪漫爱情故事,他住过的地方虽然渺不可寻,但那故事遂流传在硕果仅存的老人唇边和古旧的寻常巷陌里。土家族小说家孙健忠则介绍说这里有一座气宇非凡的天后宫,新发现的一方沈从文弱冠之年手书而由石工镌刻的碑记,就陈设在那里。别人听后想些什么不得而知,斯时斯地,身为文人的我不免“重武轻文”起来。我仰首夜空,只读到静静的一丝弯月和默默的几颗寒星,再读不到当年那明灭不定的探照灯光和肃肃宵征的铁鸟,我侧耳细听,再听不到当年车声的辚辚和战马的肃肃,只有霓虹灯下的迪斯可音乐汹涌着新潮。人世沧桑,为名城与历史作证的就只有城外的受降坊了,夜色已变,史迹已远,我只得把和受降纪念坊的后会之约订在明晨,把辗转难眠的长夜订给自己。  次日黎明,气温突变,冷雨霏霏,虽不是秋风秋雨秋煞人,但较之在好天好日之中去瞻仰历史的胜地,即也会别有一番悲凉与悲壮的滋味在心头吧?受降坊其实是一座小型的圆林,前临舞水,清流仍然汨汨,汨汨的清流啊,你流的是否仍是四十多年前的涛声?后倚山岗,鸟鸣仍然嘤嘤,嘤嘤的鸟鸣啊,你们鸣的是否还是四十多年前的往事?刚一进门,园中旷地上矗立的“受降纪念坊”便撞人眉睫:这是一座四柱三拱门正北向南的建筑,它拨地而起,直指苍天。镇守住那一角不凋的青空和那一段不老的岁月。坊的正面大书“受降纪念坊” ,其上的领额是蒋中正先生所题的“震古铄今”四个大字。立柱上分别题联两副,中联是蒋中正先生所题的“克敌受降威加万里,名城揽胜地重千秋。”侧联是李宗仁题的“得道胜强权百万敌军齐解甲,受降行大典千秋战史记名城。”坊的背面也镌刻了一些军政要人的题词,石柱上的中联为何应钦将军所撰:“名城首受降实可知扶桑试剑富士扬鞭还输一着,胜地倍生色应推倒铜柱记功燕然勒石独有千秋。”我宁立默读之时,《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的悲壮旋律在我心中又一次轰然而起,南京大屠杀的火光与血光再一次烧红了我的眼睛。在抗日战争中,中国损失的财产近千亿美元,中国军民伤亡人数在内2100百万人以上,差不多是世界反法西斯战争中军民伤亡总数的一半。受降坊啊,方圆只有几十平方米的受降坊,你怎么容得下一个民族所经历的血泪如海的大苦大难?你怎么容得下亿万人的悲哭、怒吼与欢歌?  在沉思默想中,我从纪念坊的台阶拾级而下,向北直行十余米,便是一排黑色木结构的平房,这是当年空军第五大队十四中队的俱乐部,也是当年的受降会场。平房是原物,会场的布置也一仍其旧,只是左侧的几间房子成了“抗日战争胜利芷江受降陈列室”。从陈列室和会场出来,站在屋檐下的走廊上,听秋雨敲瓦,敲醒历史的记忆,听秋风吹窗,吹动历史的篇章,让秋雨秋风沸扬我并未随年而老去的热血。四十多年犹如一座时光隧道,1945年8月21日那历史性的场面在隧道的那头摆开,在我眼前历历重现。  会场前平地空旷,左右路口各矗立有“公理”、“正义”字样的松析牌楼一座。中美英苏四国国旗的旷地中央高高飘扬,悠悠旌旌在傲然等待前来请降的使者。  上午9时正,中美空军混合大队的三架野马式战斗机腾空而起,驾驶员空军中尉周天民、娄茂吟、林泽光、徐志广和美国空军上尉葛兰芬、乐威,中国的长空和旭日当永远记住他们的名字。十时一刻;他们在常德市五千公尺的高空发现日机,便监护其飞往芷江。   十一时十一分,日机飞临芷江上空,十一时二十五分降落。机关启处,今井武夫在舱口立正。此人在“九一八”事变之后即是奉天特务机关长,血债累累的特务头目土肥原的助手,1935年任日本驻华大使馆副武官,是“七七事变”的罪魁祸首之一。这个败军之将虽然仍着军装,佩短剑,强装武士道的傲慢,但也不免面带戚容,向我方负责接待与警戒的陈应庄少校低声请问:“是否可以下机?”陈少校敛容抗声:“现在你可以下机了!”今井及其随员七人,在中美宪兵的监护下,乘吉普车去飞机场住所,车前的小白旗,兀自白向今井一行人欲怆然而涕下了眼睛。  下午三时二十分,陈光校将今进引赴会场。会场正中桌旁就座的是中国陆军总部参谋长萧毅中将,右方为副总参谋长冷欣中将,左方为中国战区美军参谋长巴特勒准将和翻译官王武上校,中国各战区长官及中外记者数十人环坐左右。昨天还不可一世的井武夫等人,现在当然只有阶下之囚的席位了。  秋风飒飒,秋雨潇潇,在时光隧道的这一头,我听见史册一的面阁上的回声。我从恍如昨日的往事中醒来,独立在会场前的廊上举目前望,受降纪念坊又来撞击我的眉睫与心扉。这时,列馆负责人请大家去休息室题词,他介绍说,芷江虽地处偏远,但每年到此参观的除大陆同胞之外,台港澳和海外同胞前来的也有数百人之多,他们中不少人题有“我也抗日”、“抗日战争,我也有功”的字样。我们一行人除我之外都是诗人,于沙题的是“用正义构筑的凯旋门永远不会坍倒”弘征题的则是一首七绝:“髫龄聆仰受降坊,此日怆怀访芷江。千古河山多俊杰,故教华夏免沦亡!”   我没有题词,但胸中有风雨大作,雷电轰鸣。当友人们挥毫时,我停立室外,在咀嚼诗人公刘刚构思的“过芷江受降坊”一诗的起句:“云沉沉,野茫茫,斜风吹雨人愁肠,泪涌眶,闻道车抵芷江坊。”受降坊啊,你是中国仅有标志抗战胜利的建筑纪念物,你是1840年鸦片战争以来中国抗击外侮唯一的胜利纪念碑,但是,时至今日,日本仍有人将当年的野蛮侵略美其名曰“进入”,而站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的门槛上瞻望新的风云变幻的世纪,中华民族繁荣,昌盛与富强的凯旋门会建立在那里呢?  我问坊前长流的碧水,坊后不老的青山。  我问天上过路的流云,人间凝固的历史。  我问华山夏水间千千万万的赤肝紫胆,我问扑面而来撩人忧思的秋雨秋风!                    李元洛         (原载1991年11月27日(台湾)《中央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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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ietydevest 发表于 2009-9-21 19:44:33 | 只看该作者
  73岁的陈香梅女士,今年5月23日在北京出席了《飞虎将军陈纳德回忆录》和《陈香梅回忆录》两书发行仪式。  多年来,她每年至少访问中国三次,常到各地凭吊抗日战争遗址。这次她对记者谈她的访问感受,特别提到芷江受降城。  她说,最近:日本官方还想一再尝试改写历史,口口声声说没有侵华,而是“协助中国改变中国的殖民地位,”不但使人啼笑皆非皆非,且令人愤慨。有些人因为利之所在,还不敢多做表达,对于“抗日战争50年纪念”表示淡漠。年轻的一代既少读历史,更不知前人的壮烈和十多年的血泪。难道中国人就让日本人欺负,一点都不吭声?悲哉!  陈香梅说:为了更多的了解日军投降的详情,我请教了一些历史学家,大家都建议我该到湖南的芷江去看一看。  芷江是抗日结束,日本正式向中国军方投降的受降城,当年最后一次大决战就在那儿,飞虎将军陈纳德的队员——中美空军混合大队和美国第14航空队一部分即以芷江为重要基地之一。  1994年春,我依照原计划到湖南芷江。我到芷江的目的一方面是凭吊,一方面也想看一看美国空军当年在该地的遗址,物是人非,但我们对于现代历史总得有个交代,更不能任日本人胡言乱语,纂改历史。  日本人连在南京的大屠杀和在上海的大轰炸都不想认帐,真是“是可忍,恕不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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