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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启超掷杯的誓言1916年,梁启超曾担任过段祺瑞北洋政府财政总长兼盐务总署督办等职务,后来辞官治学。护国战争时,反袁之声日渐高涨。梁启超参与蔡锷在云南起事。1916年3月15日,又随陆荣廷在梧州宣布独立,脱离帝制,影响至深。袁世凯病倒后被迫于3月22日取消帝制。这年5月8日,数省军阀在广东肇庆成立军务院,遥尊黎元洪为大总统,岑春煊为都元帅。在广州负隅顽抗的袁军守将龙光济,以岑春煊答应把琼州之地给他为条件退出广州,梁启超首先跟龙光济磋商事宜。龙光济退出广州前,大排宴席款待岑春煊诸将。酒半,岑春煊突然掷杯起立说:“今日真扫兴,跟不忠不孝之人共饮。”龙光济问是谁?岑春煊答:“张大帅便是。”随即历数其罪,张鸣岐羞惭满面说:“今非昔比,我哪还是张大帅呢?”岑春煊仍愤不可压:“如果我不念你是昔日的大帅,我曾在你的部下,我今天决不容你!”随后,岑春煊醉意未了,又指着梁启超说:“你也是不孝之人。”梁启超惊诧的问:“我哪里不孝?”岑春煊说:“梁先生老父亲不是前月仙逝么?”梁启超回答说:“是。”岑春煊说:“那么你怎么不回家守孝?”梁启超辩护说:“我为国事奔走许久,父病我实在不知,等到死时,我还在云南护国,我那时不知我父噩耗,这不能怪我不孝吧!”岑春煊说:“你在云南不知,那不足怪,为何你返粤仍然不知?”梁启超说:“那是家人因为我奔走国事忙着,不让我知,我家人误我。”岑春煊直逼再问:“你家人蒙蔽你,自然是家人之过,但是你看报纸没有?”梁启超说:“我当然看报纸,每日必看。”岑春煊说:“老大人之死,广州报纸无不刊登,先生视而不见吗?总之你不合从戎之义,你推诿不了不知的责任,那不是不孝之子么?”梁启超因为提起家里不开心的事,又被当众数落不孝,悲愤齐集,也掷杯于地说:“日后为官禄奔走国事者如同此杯结局。”宴席不欢而散。其后不久,袁世凯死去,孙中山组织护法战争,梁启超退出政坛尊心学术研究,或许就是因此一言之故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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