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芦笙——苗族人民的灵魂 苗族,是一个善歌善舞的民族。芦笙,是苗族人民最喜爱的本民族乐器之一。芦笙贯穿于苗族人民生活中的每一个细节。无论是喜怒哀乐,芦笙无处不在。芦笙伴随着苗族人民几千年的历史,见证了苗族人民不屈不挠,顽强不息的苦难史。一曲芦笙曲,便是一部苗族史诗。芦笙与苗族人民共兴衰、同存亡,凝结了几千年苗族人民的智慧。苗族,是中国、也是世界最古老的民族之一。苗族走过了几千年自己的历史,然而,却走不出自己的文字。 苗族没有自己的文字,不等于说苗族就没有自己传承文化的方式。每个民族都有自己传承文化的方式,苗族自然也有自己的特殊方式。苗族是个多难的民族,长期处于战争、迁徙之中。五千年的历史,几乎是动荡不安的历史,著书立说乃至造字,要在安居乐业的前提下。为了不使自己的历史泯灭,最直接的方式,便是用简单易行的、特殊的语言记载历史事件。朗朗上口,代代相传的古歌、史歌是不会失落的。用涵义深刻的歌舞,结合肢体语言来记载本民族的历史,这也不失为一种直接而有效的方法。而承载这一历史事件的芦笙,它发出的每个音符确是拟人化了的。似乎歌者、舞者都是人,而芦笙奏出的每个音符也是活生生的一个人、一群人,一族人。它的深奥,在外人看来似乎难以理解,然而,当你走进了它的世界,你就会肃然起敬、惊叹不已。 芦笙,是苗族人民创造的乐器。它由笙斗和六只竹管加铜簧制作而成。簧片安放在竹管一端穿通笙斗。从外形看,芦笙可以分为两类:一累是黔中往西到云南、桂西北等地,一般无共鸣筒,少数以瓠为之。另一类是黔东南和广西融县等地,都以大于笙管的竹截为共鸣筒,大小不一,音节高低不同。 苗族没有自己的文化,所以芦笙的发展史无从可考。但是,其他民族文献中有关芦笙记载的却不少。距今二千五百年的《诗经》中,笙字出现的频率不少。如“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鼓瑟鼓琴,笙罄同音”。唐代杜佑著《通典·乐四、匏七》载“于荆、梁之南尚仍古制,南蛮笙,则是匏,其声甚劣”;唐樊绰《蛮书》记述:“蛮人……少年弟子暮游行闾巷,吹胡芦笙,或吹树叶,声韵之中皆寄言情,用相呼召”;宋人朱辅《溪蛮丛笔》载:“蛮所吹胡芦笙,亦匏筱余意,但列管六”;《大定县志》记载:“参差六竹管,长声宏钟涛,短声清微散,舞来随节旋,吹去别促缓,苗女共苗男,明月花山满。”明代学者田汝成《炎徼记闻·夷蛮》中载:“苗人古三苗之裔也……未婚男女吹芦笙以歌吟…..谓之跳月.”到清代记载与芦笙有关的就更多了。贝清乔《苗俗记》:“黔书谓苗俗,不娴音律,而笙之制六管,比颉栉羽,独合于古”。《贵州通志》:“贵阳、大定、遵义之花苗,每当孟春,合男女于野,男吹芦笙,女振响铃,旋跃歌舞。”光绪版《毕节县志》载:苗人“春间择平地为花厂,遇辰日或午日,男女无近远,皆易鲜衣饰装而来,女围聚一处,中笠一竿,插冬青叶,男吹芦笙,围绕旋转,婆娑起舞。”诸多记载,说明了芦笙从有文字可考以来,就活跃于汉史记载中。 民间有关芦笙记载的也不少。考古发掘,在云南石寨山古墓群中出土的铜鼓上铸有数人吹胡芦笙联比臂跳舞的场面。在黔西北的赫章汉墓发掘到的铜摇钱树上,有吹芦笙的人物形象。云南江川李家山的古墓群中还发现了青铜胡芦笙,据考证,距今有二千五百多年的历史,值春秋中晚期。 芦笙,存在于苗族人民生活中的每一个环节,无论暇闲娱乐、节日吉庆、乔迁做生、走亲访友、巫事活动,以及婚丧嫁娶等诸多礼仪,都不可缺少。外出路过苗寨,吹上一曲,向寨里的同胞致意;路上遇见同族生人,以曲问好,对方亦以曲回谢;作客以曲相报,主人亦以曲相迎;问路、求援皆以曲问答。花场上整个活动,从头至尾都离不开芦笙。青年男女以芦笙口弦互吐衷情。 苗族人民在长期的生活实践和社会实践中,根据各种场合、多种情感心理的需要,创造了不同形式的芦笙曲,这些曲调是苗族人民祖祖辈辈的生活积淀,是苗族人民情感、意志、意愿、道德、风尚和审美趣味的体现,是构成芦笙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芦笙,在苗族人民的生活中,它已经不仅仅是一种乐器了,他凝结了苗族人民的所在,是苗族人民的灵魂。 通观世界民族,每一个民族都有自己代表性的乐器。如蒙古族的马头琴、布依族的勒尤彝族的月琴等等,这些乐器,在本民族的生活中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和作用。但与芦笙相比都是远远不及的,甚至全国、全世界的民族乐器,也难与之相比。它是苗族凝聚力的所在、民族精神的所在。有了他,民族心理、民族自信心增强,强烈的民族意识感向其他民族凸现本民族的存在。而正是这强烈的民族意识,支撑着苗族历经五千多年的沧桑而顽强的生存下来。这是一种精神,一种民族精神,凭着她的坚韧、凭着她的刚强、凭着她百折不挠的精神,坚强的在历史的长河中站立起来成为一支坚强的民族,成为中华民族不可缺少的一分子同立于世界民族之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