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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读到韦伯的两段话,耐人寻味。“清教徒曾渴求为职业人,我们现在却被迫为职业人。由于制欲精神从修道院转移到职业生活,开始统御俗世道德,遂促成了现代庞大之经济秩序的建立。如今,此秩序与机器生产的技术相结合,而以压倒性的强制力决定所有生活在这一秩序中的个人——不只是直接参与经济营利的人——的生活方式。恐怕直到最后一顿燃料燃烧完为止,还要决定他们的生活方式。依巴喀斯特之意,对身外之物的顾虑,应该像披在圣徒肩上的单薄的外套,随时可以脱下,但命运却使得这件外套变得像钢铁般坚固的牢笼。”“无人知道将来生活在此牢笼中的究竟为何人,或者在这惊人发展的尽头,是否有全新的先知出现,或者有旧观念,旧理想的大复活。如果这两者都不可能的话,就可能出现一种以病态的自我陶醉来粉饰的僵化现象。倘若这最后的情况发生了,那真可说是:没有灵性的专家,没有情感的色鬼。这样的废物竟然自诩已登上人类前所未有的文明阶段。”好一个“没有灵魂的专家,没有情感的色鬼”。人被自己所处的制度体系异化成了工具,没有了作为人本身的价值判断。这让我对电影《神话》中梁家辉扮演的那个科学家表示无比的同情和鄙夷,同时也让我真切的感受到原子弹出现之后,爱因斯坦内心的那份煎熬。前者完全成为了一个没有灵性的专家,并且非常麻木地接受了这样一个身份,后者则在异化之后意识到自己作为一个人的灵性,于是开始从新救赎自己作为人的灵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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