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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刺梨花之声:侗族妇女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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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xy2009
时间:
2009-9-20 19:09
标题:
刺梨花之声:侗族妇女频道
计划将运用视觉人类学和民族志写作,深入山区侗族,通常是那些还没通公路的地方,纪录侗族妇女的真实生活,藉由影像和文字将侗族妇女的病态地图反映出来,结合民族志分析他们的健康问题。影像方面,透过照片和纪录片的方式呈现。民族志需要在当地方生活,描述并分析妇女问题。关于民族志写作,主持人会与邓老师联络,在侗人文化家园开一期训练课程,届时有兴趣加入的朋友欢迎参加讨论。从现在开始可以先搜集照片,注明时间地点和妇女所面临的问题,发到侗人网上。我们给这个专题的代号暂定为: “刺梨花之声”,因为未来还想以这个名字办一个电台节目或网站发送点,让侗族妇女可以有地方发声,同时让关心的人给予资源和帮助。<div id=[/img]
作者:
wc123
时间:
2009-9-20 22:24
好事,等待你们的联系。需要我做什么事,请吩咐。侗人文化家园欢迎你们到那里去办班。
作者:
entoilptfe
时间:
2009-9-21 01:39
非常好.
作者:
李杨
时间:
2009-9-21 04:55
[B]以下是引用[I]邓敏文[/I]在2005-11-29 21:29:23的发言:[/B][BR]好事,等待你们的联系。需要我做什么事,请吩咐。侗人文化家园欢迎你们到那里去办班。
作者:
rovestondo
时间:
2009-9-21 08:10
嗯,这样的好事,我们都要积极参与,不管个人能力有多少,团结就是力量嘛,众人拾柴火焰高这样的话题才应该真正的置顶,让更多人关注
作者:
necks49899
时间:
2009-9-21 11:26
一,贵州山区侗族婴儿高死亡率和妇女健康</STRONG></o:p>黎。和根据年人口调查的分析见下图一发现,全国婴儿死亡率的平均值为每一千个活胎中有死亡。这项分析反映出当时的少数民族人口健康并不平等,其中满族和蒙古族的婴儿死亡率接近全国平均值,藏族的婴儿死亡率接近。侗族的婴儿死亡率则差不多是,比全国的指数高出三倍。<o:p></o:p></o:p><v:stroke joinstyle=[/img]</v:stroke><v:formulas><v:f eqn=[/img]</v:f><v:f eqn=[/img]</v:f><v:f eqn=[/img]</v:f><v:f eqn=[/img]</v:f><v:f eqn=[/img]</v:f><v:f eqn=[/img]</v:f><v:f eqn=[/img]</v:f><v:f eqn=[/img]</v:f><v:f eqn=[/img]</v:f><v:f eqn=[/img]</v:f><v:f eqn=[/img]</v:f><v:f eqn=[/img]</v:f></v:formulas><v:path o:connecttype=[/img]</v:path><o:lock aspectratio=[/img]</o:lock></v:shapetype><v:shape></v:imagedata><w:wrap type=[/img]</w:wrap></v:shape>图一中国各民族婴儿死亡率资料来源:年人口调查。<o:p></o:p></o:p></o:p></o:p></o:p></o:p></o:p></o:p></o:p></o:p>年的婴儿死亡率高达。该比率在发达国家平均为,中国年为。年月日,中国卫生部发出的通报表明,年全国岁以下儿童死亡率为,其中城市为,农村为;全国婴儿死亡率为,其中城市为,农村为。黄岗村的这些指标全都高于全国水平,甚至远远高于战乱中婴儿死亡率大幅上升到的伊拉克。<o:p></o:p></o:p>年以来,婴儿死亡率的差距反映出各民族健康上的不平等和城乡健康上的不平等。从性别角色来看,妇女健康的质量直接影响婴幼儿存活率。侗族妇女身兼生养子女和农业生产的角色,其怀孕到生产过程的健康以及产后的哺育是婴幼儿健康的基础。虽然年中国政府通过了母婴法并在各地实行了改善妇幼健康相关的项目,如新法接生、计划生育、预防接种、医院分娩等等,山区侗族居民有限地使用这些医疗资源,妇幼卫生仍有许多工作有待开展。近年来的健康研究和项目已经陆续指出,地方政府参加讨论农村医疗的困境时,总是认为传统生育行为和习俗是不科学不健康的行为,是封建迷信,落后的习惯,农民遵循文化习俗以致于不能接受现代医疗知识、不能采用更科学的个人健康习惯的障碍,类此文化主义式的论定弥漫于官方对少数民族的健康论述,医疗工作人员将地方的贫穷和婴幼儿高死亡率归之于文化落后,但这种思考却不能解决农村医疗问题。<o:p></o:p></o:p>1980年代,国际上妇女健康的倡议者提出生育健康取代过去狭义地以传统生物医疗所定义的生殖健康,以妇科、产科和计划生育管理妇女健康的思潮。他们认识到,不只生理层面影响妇女健康,文化建造的性别角色以及妇女身处的文化、社会和政治脉络都影响其生育健康。世界卫生组织继承1994开罗会议的议程,主张身心社会的福祉以及所有有关生育的、生命各个阶段的事情都是生育健康的范围,生育健康因而影响当代的发展和妇女健康研究。生育健康是以妇女为主体考虑促进其健康的议程,以社会结构的关系为变革的重点,注重全面影响妇女健康的各个层面的问题。Mosse (1996) 认为,生育健康应该包括对生育病态的分析,有必要调查健康的基础,讨论妇女所处的社会经济环境。 <HR align=left width=[/img]</st1:country-region>: An Analysis of Fertility and Mortality Data for the Twelve Largest Ethnic Minorities. (2), 25-46.<o:p></o:p></o:p> 黎光寿 (2005). 黄岗村:婴儿高死亡背后的医疗之困,黔东南州政协智力支边网,<st1:chsdate w:st=[/img]6月5日</st1:chsdate>, 。<o:p></o:p>。</o:p> (pp. 293-302). <st1:City w:st=[/img]London</st1:City>, <st1:place w:st=[/img]<st1:City w:st=[/img]Atlantic Highlands</st1:City>, <st1:State w:st=[/img]N.J.</st1:State></st1:place>: Zed Books.<o:p></o:p> Women[/img]. <st1:State w:st=[/img]<st1:place w:st=[/img]New York</st1:place></st1:State>: Monthly Review Press. Corrêa, S. (1994). <I normal[/img]Population and reproductive rights: feminist perspectives from the South</I>. <st1:City w:st=[/img]London</st1:City>, <st1:City w:st=[/img]Atlantic Highlands</st1:City>, <st1:State w:st=[/img]N.J.</st1:State>, and <st1:City w:st=[/img]<st1:place w:st=[/img]New Delhi</st1:place></st1:City>: Zed Books; Kali for Women in association with DAWN.. <st1:City w:st=[/img]<st1:place w:st=[/img]Oxford</st1:place></st1:City>: Oxfam.抱歉!图一显示不出来。
作者:
cower16191
时间:
2009-9-21 14:41
[B]以下是引用[I]做事的人[/I]在2005-11-29 21:20:19的发言:[/B][BR]计划将运用视觉人类学和民族志写作,深入山区侗族,通常是那些还没通公路的地方,纪录侗族妇女的真实生活,藉由影像和文字将侗族妇女的病态地图反映出来,结合民族志分析他们的健康问题。
作者:
王勇
时间:
2009-9-21 17:56
侗族的性别分工以男人管田,女人管地为原则。在山林和水田之间的旱地,女人开垦来栽种棉花、蓝靛和其它杂粮作物。农活忙完,女人得管理地,染布,做侗布。老人养牛、割草或守家照顾幼小的孙子。为了生计,侗族男女皆投入农业生产,绿村村民一年工作十个月以生产足够的粮食维生。男人负责食物生产、养鱼、养牛;糯米和鱼在社会活动中用来作为交换礼物,牛是农事生产的劳力和肥料的来源,并作为婚丧和重要节日等大型聚会宴客的食物。农活是村民的第一要务,女人虽然也在田里工作,但社会视其为辅助角色。有男人做重活的情况下,女人做轻一点的活路。农活和做侗布之外,女人养鸡养鸭喂猪,生育养育子女。女人的事既多且杂;相对来讲,男人的事比较简单。绿村的妇女大多表示当女人太辛苦,宁愿下辈子当男人做完农活,割完草就可以休息。 经济改革后,发展从两个方面影响了传统的性别角色和妇女健康。如果男人过世或出外打工,侗族妇女必须总揽一切重活。对于农业女性化在侗乡愈来愈严重地影响到妇女健康。报导人Y说,我的孩子接连出生,同时喂奶,之后我的身体就差了。先生到广东打工以后,我一个人挑农肥到所有的田里下肥,村里的人叫我别做这么累。这四年来,热天时我的月经两三个月来一次,冷天劳动不那么频繁,月经才正常。村里也有不少女人跟我一样,劳动太厉害,月经就不正常。随着男人外出打工,男人感染性病的例子增高。以上两个情况对侗族妇女健康有深远的影响。 以下谈生产如何制约着村民的生育。绿村村民从村寨到田里或坡地的距离平均走一个半小时的路程,山区的生境要求他们必须要以健康和辛勤的努力投入生计生产。因而,理想中的结婚年龄是在二十岁之前,尽早生育下一代以减轻父母从事农业生产和织布的工作。在绿村,有钱有势的家庭拥有婚姻上的优势,多能早婚早育,担任生产的主力约二十年之后,他们差不多是在四十出头成为祖父母,由年轻一辈接棒后,他们便有较多休闲的时间。村民认为这些人为 “好命”;相对地,社会地位低下的家庭往往在田里要劳动更长的。由于妇女也是劳动的主力,有没有夫家或娘家父母帮忙照顾小孩,决定了他们能不能多要小孩。若是没有老人可以托育,妇女必须背着小孩上坡做农活,行走在山脊和梯田的田埂上,走上一个半小时的路程。这样的生产模式、性别分工和生境制约着他们的生育。 [B]三[/B]、绿村的性别的阶序经济生产上的性别分工之外,一个社会组织和机构化(institutionalised)性和生育也反映出该社会所建造的性别关系。侗族传统的婚姻由自由恋爱和父方交表婚(patrilateral cross-cousin marriage)产生,1950年以后山区侗族则扩大交表的亲属范围,隔几代姑表又结为姻亲。绿村的社会发展依靠亲属和婚姻以延续氏族,例如姑表彼此之间提供生产、建房、婚丧喜庆的帮助。村内婚更强化了姑表婚,这类婚姻提供了人力资源。年轻男女互相邀约到田里劳动,夜晚的聚餐提高了行歌坐夜的乐趣。先孕后婚在侗族地区是可以接受的,因为生育下一代并能存活下来保证了家庭的延续,奠定女人在夫家的地位。下文我接着探讨绿村的性/性别体系。之一、社会规定的性别角色虽然侗族的创世神话强调女性创造万物的重要性[1],当今的侗族社会是男性支配性/性别体系。以绿村为例,男人的角色是找个妻子生产子嗣以传宗接代;女人则与未婚、已婚男人行歌坐月,接受父母婚姻上的安排,并实现做为一个母亲的责任。侗族女性自十三、四岁开始做伴,加入行歌坐月,节日时身穿传统侗族服饰,配戴银饰,参加鼓楼的对歌。生理上,开始月经的女性可算是达到适婚年龄。 L在她那群十三、四岁的同伴中最高最漂亮,也是唯一开始月经的的姑娘。农历新年对歌过后,姑娘L的伯妈告诉我,“出身有钱家庭的男人找到老婆了”举了几个例子之后,她又说, “Y将要迎娶L,我们很高兴姑表的小孩成亲,两天后,他们吃鸭庆祝两家订亲。”Y和L的父亲是第一代姑表,出身上层阶序,且都为村干。他们的婚姻就是Y娶爷爷姐妹的孙女(FFZSD)。姑表有娶妻的优先权,L一成熟,姑表马上订亲娶她。男女出身愈好,长相出色,结婚愈早。 结婚虽早,种种因素却又使得夫妻离婚再娶,其中主要因素为不育。受到过去有钱有势的家庭可以一夫多妻的习俗影响,男人无论结多少次婚,都无损他的价值。女人如果不幸嫁人后多年无子(原因多种:不育、流产、死胎等),再婚只会使她往下嫁,嫁的男人身分条件比前夫更差。再婚对男女的不同影响显示出,女人生育的角色必须要实现,才能透过生育成为夫家的成员;能不能实现生育角色对她的社会地位有深远的影响。 之二、性别空间除了社会规定的性别角色,侗族社会对男女和子女的价值也展现家户内性别空间的安排。从性别空间来看,女人在家庭的地位受到生育角色的影响。侗族的木房,通常有两到三层,人住楼上,牲畜养在楼下。楼下也是舂米、堆放柴火、肥料和农具的地方。以一间一并且有歌堂的的房子为例,主要建筑分为火堂、年轻夫妇和儿子的房间;侧边的建筑由老年夫妇、女儿和她的同伴使用。 一个女人可以生下后代就与夫家连结,成为夫家的一份子。主建筑的房间是给年轻一辈生儿育女,至于老年人的性和隐私就不重要了,因为生育的权力以已经交由儿孙去延续香火。一旦孙子满十四岁,老年夫妇便移到边间,空出房间给孙子。空间有限者甚至分睡,有一人必须睡在火堂旁边。 绿村停经的老年妇女通常与伴侣分房睡,因为侗族的性别空间显示 “同住一间屋子里的人之间,生育的权力不能由两代人同时运用”[2]。中老年妇女对自身怀孕的事很不好意思,往往选择堕胎,因为子女已经到了适婚年龄,下一代有生育能力,他们不想越权。老年夫妇的房间由主建筑搬到侧边的建筑上反映出一个女人地位的起落与她的生育角色和功能被下一代取代有关。 之三、继承与责任生男和生女在侗族一样重要,这样的生育观与性别分工有关系。在绿村这个父系社会里,财产是双系继承 (bilateral inheritance)。儿子继承水旱田、林地、房子和谷仓。女儿有姑娘田、棉花地和母亲的银饰与布匹。相对地,儿子负责为父母养生送死;女儿多数嫁在本寨,就近照顾父母的健康,为他们准备衣物。换句话说,除了在夫家的责任,一个已婚的女人还有女儿的责任。年迈生病的老人晚年依靠女儿服侍,没有女儿的老年人晚景凄凉,有的老年妇女受到姐妹的女儿照顾,有的老年人认为姑表是自家人,倾向从姑表亲戚中选出孙媳妇来服侍他们的晚年。 虽然性别角色、性别空间和继承反映了绿村日常生活的秩序,但并没有明白地显示出性别与权力的阶序。以下,我讨论绿村的性/性别体系如何形塑他们的性与生育。 之四、性的世界 绿村至今保有行歌坐月的习俗,每晚工作完,洗净身体,换上侗服,一帮年轻男子就到歌堂里找女伴唱歌、谈情说爱。这项机构化的习俗让十三、四岁的年轻女性聚在其中一个友伴的家,通常是空间比较宽敞的房子,等待男子来求偶。已婚而还未怀孕的女性还可以继续做伴,等到这群姑娘十八、九岁才解散。已婚有了身孕的女人停止作伴,因为她已经与夫家连结,此后常住夫家;男人已婚有孩子,还可以加入行歌做月或是节日对歌的活动。这项求偶的习俗并没有阻止已婚的男女参加。已婚的男人显然可以和异性玩乐更久,就跟他们还是单身一样,这跟过去有钱的已婚男性可以一夫多妻的习俗有关。有钱家庭的长辈为儿子安排婚姻的元配,倾向嫁娶近亲以巩固家庭地位;已婚的男性则在歌堂找他的二老婆。 当已婚的男人与年轻的女性玩乐时,他们的妻子在家照顾孩子,忙做不完的家事。 妇女N嫁入一个上层阶级的家庭,她描述了一个侗族已婚妇女的共同命运: 忙完田里的农活,我和孩子的父亲一起背柴火回家。一回到家,我忙个不停。做家事、喂孩子、煮猪菜、赶鸭子回来。晚上,我要织布直到伴孩子入睡。孩子的父亲吃过晚饭,就去找姑娘玩了,一直玩到深夜。第二天一早,我背着孩子舂米,背都湿透了,准备好一家人吃的早饭之后就上坡做活路,孩子的父亲还在睡。有时我会觉得不公平,但我的公婆从没阻止他的行径,我也不能批评他。有一次,我跟他抱怨,他回答我, “别人还不是一样!” 从这段对话我们得知,N的先生和夫家都认为婚外参加歌堂活动是男人理所当然的权利,妻子并没有位子可以抱怨性别不平等,即使她抱怨,性别阶序的体系也会介入,用来合理化并特许男人享有这方面的乐趣。 Yang对中国西南少数民族音乐活动的评述一文指出这类活动通常由群体转为个别一对[3],侗族歌堂的活动也是如此。年长的侗族青年往往告诉年少者, 较早的时候是别人的,到晚来才能和心爱的人相守。换言之,一个年轻男人先是与同伴游走各个歌堂,他不会天一黑就去找他的情人,因为那时有许多男人聚集在那里;等到夜深了,姑娘中意谁已经清楚了,年轻人逐渐散去,留下情投意合的男女唱歌聊天。 绿村年轻人最期待的节目是大年初三到初五过年时的对歌活动。该村分为两个自然寨,有两个鼓楼,以位处河流的上下游之分,称为上寨和下寨。初三那天,上寨的年轻男人吹籚笙迎请下寨的姑娘到上寨的鼓楼对歌,下寨的年轻男人也迎请上寨的姑娘到下寨的鼓楼唱歌。晚上,上寨男人请下寨的姑娘一起吃饭,下寨男人请上寨姑娘,姑娘唱酒歌,年轻人喝醉了就开玩笑。夜宴期间和之后,男女接触亲密。初五一早,男女一起做粑粑,然后送姑娘回去。那晚则由姑娘的父亲们宴请这些男人。 侗族的求爱习俗并不受父母监视或约束。在歌堂群体活动的形式和情人独处不一样, 只要彼此认识且没有强迫性的性行为,年轻女人允许男人公开地碰触她们的身体。妇女M的看法是, “有那个女人拒绝男人的触摸就会被男人批评,他们鄙视她,说她太骄傲,没有一个人要她。我们可以公开地随便让男人摸,让他们抱。”对于过年夜宴上男女的亲密动作我十分惊讶,这就像是亚洲男人在夜总会享乐一样[4],这个侗族性的世界我没有体验过。但是,常到歌堂玩乐的男人J进一步解释说, “我们侗族本是这样,我们总是拉姑娘的手,一起玩乐。”对绿村村民来说,他们常常以性开玩笑,性的事情就是和异性玩乐。 之五、角色而不是行为 从绿村已婚男女可以加入行歌坐月和节日对歌的活动以及他们公开的亲密接触,我们可以了解到村民不对性行为太认真,他们对性的态度取决于角色而不是行为,他们更强调的是为人父母的角色,除非他们的行为有违背角色之处,否则异性之间的玩乐是可以接受的。 虽然歌堂提供男女交往,并允许婚前性行为,但是,男女的角色都受到父系家庭的约束。已婚男人婚外的逢场作戏是种乐趣,他们的妻子并不认为这些男人对婚姻不忠贞。研究泰国北部白苗的Tapp指出,因为他们许可一夫多妻和婚前性行为,通奸的罪只就已婚女性涉案的情况来讲[5]。只要男人维持好婚姻,他们可以婚外与女人玩乐,这样的行为并不会动摇大婚(primary marriage)。因而,已婚的男人可以和年轻的女人玩乐,偶而有一段婚外情。已婚女性一旦有丈夫以外其它男人的孩子,以堕胎和离婚收场。 一个已婚女人在还没有怀孕之前,是可以继续留在歌堂,加入对歌等公开社会活动,她的举止并不限于娘家或夫家。侗族有缓落夫家的婚俗 (delayed transfer marriage),婚后年轻的妻子并没有住在夫家,农忙时到夫家帮忙,过节的晚上到夫家吃饭,受邀留下来过夜,等到怀孕才住在夫家。虽然有这个习俗,婚前怀孕的妇女婚后立刻住到夫家, 她们被视为好命。先孕后婚或是婚后尽早怀孕是受到鼓励的,怀上丈夫的孩子决定一个女人在夫家的身分。繁衍的期盼可以见之于侗族妇女所制作的各项织品,如背袋和侗锦上代表生殖文化的鸟纹、人纹、鱼纹、蜘蛛纹、竹根花纹、蛙纹[6]。 合法婚姻出生的孩子对父系家庭至关重要,一对夫妇必须等到确认孩子是丈夫的才能建立稳定的婚姻关系。在亲属称谓上,侗族遵行亲从子名制 (teknonymy),婚姻并不完全决定一个女人在家庭中的地位,必须等到生育下一代,这才奠定男女在家庭延续和社会地位。大部分合法的婚姻是由包办产生的,这是一种两个家庭或两个房族之间公开交换女人。歌堂可以让年轻男女追求爱情,容纳他们的情欲。歌堂里男女自由交往的确引起对孩子合法性的焦虑,一方面,夫家计算怀孕的日期以确认是不是男方的孩子;另一方面,非婚生的孩子,通常视为不合法,必须拿掉;除非,男方坚持娶这位怀孕的女人。 生育不只决定一个女人正式的身分地位,而且决定她在夫家的角色和参与。一个年轻的妻子并不帮夫家做任何家事,等到她生小孩以后,他才参与进来。妇女B的陈述说明了当上母亲对她的角色转变。结婚两年后,夫家要我过去住下来。起初我很害羞,像个客人,除非他们请我去吃饭,否则不敢过去。夫家没要我做家事,我当时觉得像是到别人家而不是自己家。我不敢煮饭,也不敢吃饭。直到我的孩子出生后, 夫家才成为我家,我有了身分可以在夫家唱主角,做家事。妇女B整个参与到夫家是在她生下孩子之后,因为那时她在这个家户有了合法的地位。婚姻并没有让女人在夫家的角色产生变化,是生育才产生角色的变化。 以上这几节说明绿村性的世界以及他们文化建造的性和生育观,男人支配女人的性,性受限于角色而非行为。一对男女结婚,他们的夫妻关系并不是明确的,因为男女双方都可能变卦,取消婚约。到他们有孩子之后,他们的夫妻关系才明确,合法婚姻所生的子女才能奠定夫妻的亲属位置和社会地位。因而,一旦夫妻有了合法的孩子,妻子的地位也不会受到歌堂男女交往和一夫多妻的威胁,这些规则维系了寨子里的社会秩序。上面从性别的角度谈绿村对性和生育的文化建造,下一节则阐释其阶序如何影响他们的生育。 [1] 杨国仁和吴定国,(1981). 侗族祖先哪里来?贵阳:贵州人民出版社。.[2] Heritier, F. (1995). Sterility, aridity, drought. In M. Aug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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