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传1800年的绝学“容礼”为何那么重要?
2015-08-16 21:42:05 作者:佚名 来源:中华民族文化网 浏览次数:0 网友评论 0 条
容礼是容止进退的礼仪规定,在宋代苏舜钦 《太原郡太君王氏墓志》中有对容礼的介绍:“遂以夫人归韩氏。果能上承尊嫜,奉 忠宪公恂恂然,举动无一不中容礼者。”容礼已经消逝多年,但它也包含了中国优秀的传统文化,学习了解这
容礼是容止进退的礼仪规定,在宋代苏舜钦 《太原郡太君王氏墓志》中有对容礼的介绍:“遂以夫人归韩氏。果能上承尊嫜,奉 忠宪公恂恂然,举动无一不中容礼者。”容礼已经消逝多年,但它也包含了中国优秀的传统文化,学习了解这个礼仪,也有助于了解我们的文化。
容礼失传千八百年矣!自东汉以降,以至于到了今天,对于容礼一词,不徒普通读者,即便专门研究儒学的学者,也颇感生疏。在礼乐崩坏、纲常解纽的时代,重建容礼学,掘发容礼学的秘要,对重建礼乐文化生活具有重要的意义。为什么呢?因为容礼学实在可以说是礼学的基础。
简言之,容礼即个人仪容方面的礼仪,主要包括容色、言语、拜揖、步趋周旋以及服饰等内容。因一个人学习了容礼,就有威可畏、有仪可象,故可称为威仪;又因相对于经礼,如人生礼仪(冠礼、婚礼、丧礼、祭礼)、乡党礼(乡饮酒礼、乡射礼等)、邦国礼(聘礼、觐礼等)来说,容礼显得不过是些小仪小节,故又称为曲礼。
学习容礼,在行礼或日常交际中就能展现出优雅合宜的礼容。礼容与礼节、礼器,共同构成了完备的礼学体系。礼容在行礼过程中,较之礼节、礼器更显得重要。孔子就曾明确地表达过此种意思。
子曰:“礼经三百,可勉能也;威仪三千,则难也。”公西赤问曰:“何谓也?”子曰:“貌以傧礼,礼以傧辞,是谓难焉。”(《孔子家语》)
礼经三百,也就是上面所说的经礼。经礼可以通过勉力学习而知其礼节流程。而威仪三千,则比较难于做到。因为它涉及到貌,也就是礼容,而一个人的礼容或威仪,不仅关乎学识,更关乎修养,是自内而外的展露,而且在行礼过程中要充分考虑到对方的言行,来决定自己如何应对,因此说威仪三千则难也。由此看来,礼节与礼容之间,礼容无疑更难能可贵。因为整个礼节的韵意与精神主要是通过行礼人员的礼容来表现的。如果说礼节是礼的骨架,那么礼容就是礼的血肉。一个人骨肉停匀、肤革充盈才会让人觉得美,礼同样如此。如果仅将其礼节流程展示出来,而行礼人未习容礼,尽管礼节烂熟,也无异骨立之人,缺乏血肉的丰盈与精神的流注,必然让人觉得不足观。关于礼器,孔子也曾明确说过,“礼云礼云,玉帛云乎哉?乐云乐云,钟鼓云乎哉?”亦即行礼关键并不在那些器物上面。而在礼容与礼器之间,哪个更为重要,曾子曾予以如下抉择。
曾子有疾,孟敬子问之。曾子言曰:“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君子所贵乎道者三:动容貌,斯远暴慢矣;正颜色,斯近信矣;出辞气,斯远鄙倍矣。笾豆之事,则有司存。(《论语》)
曾子意中君子所贵,包括容貌、颜色、出辞,恰是容礼的内容,也就是一个人的礼容。笾豆,属于礼器。笾豆之事有司存,即有专门的执事人员来负责笾豆这些器物的陈设,君子并不汲汲于此。《乐记》谈到这个问题,与孔子、曾子的观点是一致的,说得也很干脆。
乐者,非谓黄钟、大吕、弦歌、干扬也,乐之末节也,故童者舞之。铺筵席、陈俎豆,以升降为礼者,礼之末节也,故有司掌之。
乐舞中所用的器物,如干、扬等,乃至乐曲、舞蹈本身,都只是乐的末节,因此让童子来演奏、舞蹈。陈设行礼过程中所需器物,如筵席、俎豆等,也只是礼的末节,是由专门执事人员负责的。
只有充分了解上述内容,才能理解容礼的重要性。只有通过容礼的学习,将它内化进而外现为礼容(或威仪),在行礼的过程中,礼节才饱满丰腴起来,礼器也才灵动起来。不过,令人惋惜的是,历来礼学研究者多注重礼节的分析、礼器的考证,而于礼容则鲜有措意者,以致即便是研究儒学而又以儒生自命的学者,乍闻容礼一词,也往往茫然不知其所谓。在这样的情况下,世人对容礼颇感生疏也就不足为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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