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形合一的苏武旌节
2015-08-16 21:29:11 作者:佚名 来源:中华民族文化网 浏览次数:0 网友评论 0 条
苏武牧羊、忠心爱国的历史典故小时就听父母讲起,直到后来课本和其他形式的阅读学习。每每最能留下深刻印象的还是他威武不屈、历经磨难、始终不渝、终返汉室的执着精神与崇高信念。至于那根象征大汉使者身份的带穗旌
苏武牧羊、忠心爱国的历史典故小时就听父母讲起,直到后来课本和其他形式的阅读学习。每每最能留下深刻印象的还是他威武不屈、历经磨难、始终不渝、终返汉室的执着精神与崇高信念。至于那根象征大汉使者身份的带穗旌节等场景细节,或许因为少不专心等原因而没太在意。直到今天读罢学兄贾新民《苏武的旌节》一文,这根饱经风霜雪雨岁月而改头换面成“光杆旌节”的神形,恐怕很难再从脑海中模糊了的。
神,魂也,内在的精神气质。形,外形表象,精神的外在表现。毋庸置疑,这根旌节的神,自然就是指苏武对大汉使节执着而崇高的信念。而它的形应该不仅指它所表明的节杆本身外形变化,同时也包含着苏武身心所受的众多苦难,这恰恰又反衬了他爱国之心的伟大、坚贞。
在苏武手中的这杆旌节神形上,我看到了一个完美的统一。所以说,世间无论人类还是事物,其神与形往往互为关联,互为存在、互为补充。而只有在二者达到和谐统一的境界时,才是最完美、最有生命表现力的,所谓“神形兼备”一词的本义也不过如此吧。苏武旌节的这一神形合一说明,人生应该有信念!有了信念的追求,则无论前景道路顺畅或曲折,都将使生命充满活力、充满美丽。
然而即使再有内在的精神、信念,而没有外在的表现,那么这种信念对生命活力的催发作用往往就难以发挥出来。苏武的精神表现在出使时手执的那根金穗相拥、金光辉映的汉使旌节上,表现在面对投降于匈奴的前任大汉使节卫津陷害,匈奴单于的利诱劝降、囚禁威逼,放逐北海塞外的冰天雪地不给吃穿的身心磨难、生存严酷威胁之时。最终这种神形合一集中表现,则是在苏武身带19年的孤心血泪、顶飘满头白发、手执穗落杆弯的那根光杆旌节,踏上回归大汉的路途中,表现在世人,包括敌对方的一致敬重之时。如果要让我自己为事业、为生活而树立理想信念并付诸行动恐怕不难,可要在遇有风波、挫折,或是长时期的磨难之下,锲而不舍地坚守就不敢说了。但从人生的普遍意义上讲,还是应该崇尚苏武的这种无限光辉、无限活力的旌节般神形合一,即使不能像苏武那样赢得世人的尊敬,起码能得到自我的尊重和亲友的认可吧。
旌节自身的神形有光彩夺目和神情暗淡之别,人的精神与行为同样也有崇高、平实与卑劣之分。苏武的神形是一种崇高,他的副手常惠没有像前使节卫津、另一副手张胜那样背信弃义、投降匈奴、折磨苏武等卑劣神形,也没有像苏武那样历经苦难、时刻眺望祖国、企盼回归、痴心不改。而是不改大汉使团的成员身份,不拒匈奴提供的便利,在异国他乡默默生存下来,直至最终等待到陪伴苏武荣归。我想常惠的这种神形,算得上是一种崇高,更多的还是一种平实。对生活在现时的人来说,尽管所处环境,成长经历各不相同,可以有不同的人生神形,但卫津、张胜之流的卑劣神形应该是绝大多数人所不齿的吧。
旌节的神形虽有个性的表现,但其往往摆脱不了所属整体的衬托与支撑。就物质形态来说,旌节只是一个孤立的实物,但由于它是大汉使节的身份标识物,所以不管被苏武带至何处,也无论其外形发生了何种变化,它与大汉朝的内在联系,与苏武的生命相依始终是无法改变的。苏武个人的神形本身是光彩夺目的,但试想,如果没有大汉朝的国势在十多年里得以恢复强盛,并反复多次向匈奴索要苏武下落,恰逢此时匈奴又因内耗转向衰势,那么苏武最终是否能得到匈奴单于同意放归就不得而知了。即使苏武身躯还能坚持,在异国他乡的苦难和风险日子起码也不止19年了。那样的话,也就很难再如此生动准确描绘苏武在世人眼中的这般完美了。所以,大千世界芸芸众生,虽都以个人形式存在、却离不开生存的环境,生活的群体,正如同我们今天每一个人的一言一行、一思一想,表面看是自己的独体,可客观实际上是无法脱离内在的众多联系、事关各方的神形,不能无所不顾、我行我素,必须兼顾多方,顾及身边,顾及社会甚至于国家,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小中有大、和谐共生。
旌节的神形贵在坚持。旌节作为苏武大汉使节身份的标志,伴随它主人的爱国忠心共同坚守了19年终于得以荣归故里。如果不是19年,而是再长的若干年,这一人一物缺一而归,或二者皆失无归呢?我想真是那样的话,则苏武和他的旌节这二者的内在精神气质,或许依然能在世人心中得到推崇,可就其外在的形象、色泽来看,多少还是会留下些许缺憾吧,尽管也可以用现代观点称之为缺憾之美!可见神形合一越持久就越完美,对生命的积极影响力就越大。匈奴单于也算是有信念有行动的神形合一者,否则匈奴不会在他领导下变得当年那样强盛,暂且不论他的神形并非具有大众推崇价值意义上的神形,是先天本质上就无法长期守持的一种神形。单是在对待苏武的神形上便可明显看出,匈奴单于的信念与行动前后发生了多次摇摆、变化,有些甚至是决定性的错断。比如刚开始时自信可以利诱劝降苏武,到横下心来囚禁拷打、放逐折磨手段的滥用;从对苏武边放话“要回中原,除非公羊生了小羊”边对外大汉方面谎言苏武已死,到最终宁愿相信“苏武的忠贞感动了飞鸟”的神话传言,直至“自食其言”放归苏武。苏武及其旌节的神形合一、持之以恒,与单于神形合一无论是在内在属性还是外在的摇摆放弃等方面,都形成了鲜明对比,也产生了结果上的截然不同。
看来坚守内在精神与外在行为表现的神形和谐统一、并持之以恒,并非易事,放弃却不难。对古人如此,对我们这些现代人来说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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