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平凹先生是我最敬重的当代作家之一,他的散文、小说都有不少可供我学习的地方,我和他也打过一些交道。但连着在我的新浪博客上,看到以他的名义留的两条简言,不知道是真的贾先生,还是假的贾先生,我不敢认,怕又是谁借他的名,给我留话。
如果是假的贾先生,我希望他不要再这么做。
如果是真的贾先生,那就特别感谢、欢迎他能来,常来!
其实,我一直想再回西安,四年大学生活,即使有点像噩梦一般,毕竟也还是留下了不少美好记忆。
我的大学是在西安读的,读的是严酷的“军校”,至今怀想,像留念、牵挂着自己遗失在远方的爱人一样,但我没什么成绩,很是愧对,不愿成行,到那里追寻梦想——梦想里最多的是痛苦以及精神、灵魂上受到的伤害。虽然那边确实还有我许许多多的同学、老师、朋友以及西安的小说家、忘年交雷电先生所说的“你的贾老师”。
“贾老师”当然不是专属于我的,我更不敢高攀,否则当有“我的朋友胡适之”之嫌。但雷电先生总喜欢这么跟我这个年轻他不少的人开玩笑,是因为我说过喜欢读“贾老师”一些文章的话,让他留下印象。由于他来电话比我打过去方便,因此,总是他来得多,我们总是谈作品,谈体会,谈见闻,谈陈忠实先生,他和陈先生交好,有不少高见,让我领会深透,不免要说起西安的另一位望家,也就是“你的贾老师”。 其实,贾先生从未给我上过什么课,离开西安前,我未曾认识他,读他的东西也不是太多,居然连《天狗》、《浮躁》都不曾读。只记得他的《废都》新近出来,红遍大江南北,一位同学说可比《红楼梦》,让我看,我拿来一翻,当时却没能看进去。先前只是读过他不少好散文,特别景仰。
与他有交道则是来北京,研究生毕业工作以后,虽然我的导师和贾先生关系不错,但我认识平凹却是经他人介绍,有交往则是因为要给他做书。
曾经,我和平凹先生电话有约,想去西安找他,和他开诚布公地聊聊创作,他也说“你来么”,因为2002年底,我写过《五作家批判书》、写过《灰色地带》,对平凹先生作品里存在的问题,进行过未加掩饰的商榷、批评。文章很长,有两三万字,反响不小,不知道我这些意见,在他看来是否算得中肯,我想当面请教,这也能变换一下思路,提高自己的创作与分析能力。后来,我好几位大学同学,都纷纷回了母校读研,他们也让我去,我总说会去的,你们读三年书呢,时间不短,我肯定会去。可是大话放了出去,至今却没能找到合适的机会与借口走一趟,他们又都毕业了。熟悉的人怕是越来越少了吧?
当然,有雷电先生这样的“铁杆儿”,我相信无论什么时候去西安,都会结识更多的朋友,和贾先生深入地聊天。
并且,尚有其他的“诱惑”——上学期间我就知道,西安有八怪,“帕帕头上戴,面条像腰带,烙饼赛锅盖,辣子是道菜,泡馍大碗卖,房子一边盖,唱戏吼起来,大姑娘不对外”,什么时候我再回西安,大姑娘是不敢要的,人家本来也不大对外,但泡馍、面条和烙饼,却是喜欢的,是要他们请客的。
我就想了,到时再向贾先生要一只签过名的帕帕,顶在头上,一路招摇着回来,到底也就了却一桩心事了。
人生不如意常八九,西安之行,不知道在哪一天。也许就在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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