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琴,亦称瑶琴、玉琴、七弦琴,是中国最古老且富有民族色彩的弹拨乐器,至今已有3000多年历史。《诗经》中有“窈窕淑女,琴瑟友之'',“琴瑟击鼓,以御田祖”等记载。2003年11月被联合国教科文遗产委员会列为第二批“人类口述及非物质文化遗产”。
古琴不仅是一种演奏乐器,而且有着丰富深厚的文化内涵和很高的审美价值,它所承载的文化底蕴可谓得天独厚、无与伦比。中国古代的文人士大夫把琴视为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理想代言人,甚至视为文人的一种象征。
《礼记》曰:“士无故不撤琴瑟”。孔子也说过:“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把“琴、棋、书、画”列为文人必备素养之首要。古琴艺术追求意境美、人格美、不停留于形式的华丽,不满足于感觉的愉悦,而体味内在的意蕴,这充分体现了中国古代哲学的文化特征。因而古琴又有“哲学性的艺术,艺术性的哲学”之谓也。
当代古琴大师李祥霆说:“古琴是中国民族音乐里的长城、故宫、兵马俑”。
80年代起,扬州逐渐成为古琴制作的一个重要城市,有80%的学古琴的人均会前往古城挑选古琴。有什么奥秘吗?古琴乃文人雅士的珍玩,南京古琴学者卡昌荣说:古琴玩家一般比较孤傲,“上看不起皇帝,下瞧不起百姓”,显然不会在帝王将相下江南时凑热闹。古琴即是乐器,又不是乐器,她是文人雅士修身养性的器具。
这样说来倒符合历史渊源,扬州古琴很早就受到文人雅士的青睐,这里有李白、杜甫、苏东坡、陆游等名家的亲临,这样的文脉在许多城市是不多见的。
带着许多问号,我们在一个梅雨季节来到古城扬州开发区,寻访古琴制作工艺师丁永贵先生。
一进门,丁先生一句话不说,先递给我们一张纸条,上面写道:“琴是一种崇尚自然的乐器,因此古人常常多附会,琴长三尺六寸五,象征的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十三琴徽象征十二个月加一个闰月,面圆法天,底方法地,五根弦代表着金木水火土。周文王为了悼念他死去的儿子伯邑考,增加了一根弦,武王伐纣时,为了增加士气,又加了一根弦,所以古琴又称“文武七弦琴”。
“古琴已有3000多年的历史,它包含91个泛音”。丁先生原先在扬州漆器厂上班,在他36岁的某一天,突然感到自己要走一条做古琴的路,冥冥中似乎有一双手把他推上了这条路,而且是越陷越深,越走越远。
看来问他为什么要走这条路是多余的了,他不爱说话,属于内秀一类。“做古琴关键靠自己呢!靠手感,靠悟性”夫人王正勤插话说:“说不清的东西!”看来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了。
古人以琴会友,才使古琴得以流传,也使古琴孤傲,难以亲近,做了十三年琴,屈指算已有好几百架,夫人成了他最好帮手,突然想起一句古代成语:“琴瑟相和”,常言道:“夫妻一条心,黄土变成金”,我们单刀直入,问“找到做富婆的感觉了吗?”“还没找到,我们不赚没良心的钱,我们希望所有想学琴的人,都能买得起琴,买不起琴的人,我们会免费借用”。
丁先生把自己的琴取名“独优”。“是不是唯独你做的琴最好呢?”丁先生说:“没有最好,只有更好,说最好就是吹牛了”。“有特别满意的琴吗?”“有,但是我们留不下好琴,孩子成人了,就要出门了”。
做一架古琴要一百多道工序,首先要选料,年代越久,音色越好,最好是高堂大庙里的老木头,做出的琴不会走音,可用的有老杉木,汉木和梧桐木,均需百年以上,否则做不出好琴,可以想见选料所需花费的时间、精力和智慧。
“情绪不好,也做不出好琴”,所以做一把琴可能需要个一年半载。这两年,由于古琴成为世界文化遗产,知名度前所末有的提高,古琴的制作也越发供不应求了。丁师傅做琴从不假手他人,每一道工序都亲自操作,“全部手工,因为机器生产会让古琴失去她应有的本色”。古琴也有个性,和人一样,
“有知音吗?”
“有”
“在哪里?”
“在宁波”
一阵沉默之后,我还是忍不住说出自己的困惑,“假如有一天,你的知音不在了,你会不会从此不再做琴?”他想了想,说:“不会,我还要生存”。
“假设有一天,你不在了,你的知音会不会象俞伯牙和仲子期那样从此罢琴?”……又是一阵沉默。今天的人恐怕永远也达不到古人虚拟的境界了。人们首先要吃喝住,然后才能其它啊!
走访丁先生有着两个特别的感觉,一是古琴制作师是哲人,这可能是制作好古琴的前提条件;二是古琴是最人性化的一种乐器,是弹给自己心灵听的音乐,与古琴在一起,就能让您“心静、不争、绝尘”,总之,我真得想买一架古琴!
夫妻一条心
古琴
音色的好坏在腹腔
校音
合底板
做漆胎
琴面校音
琴面磨光
擦漆
唯我独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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