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凯里、施秉、黄平、镇远一带的苗族同胞喜爱敬“毋”, 我们常看到苗族主要的家庭成员的床脚下,捆绑着一个稻草人,让人觉得十分神秘。这个神秘的稻草人叫做“毋”,苗族没有神,只有鬼,“毋”是一种好鬼。它的作用是专门负责养儿育女和保护妇女身体健康的。不过不是要她待的床脚一辈子,到一定的时候还得要送她回去的。那么“毋”是怎样的一个好鬼呢?让我为你道来。
传说古时候,有一家苗族人家住的遨贡汐,男的叫波巴,女的叫凉蛾。遨贡汐可是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有八座山来围,九条河来归,田园四周还有十二丛竹林来护,因此这里算得上世外桃园了。在这里生活着人们,人人都过得不错,但就是全是生女孩儿,没生男孩子。波巴和凉蛾他们生了6个女儿。其中有5个长得如花似玉,先后都嫁了出去。只有一个叫做“毋”的,长得实在太丑陋,难以嫁出去。当这个女子长到30岁以后,也没人上门提亲。波巴和凉蛾没有办法,只好将她嫁给水井。波巴和凉蛾拿来稻草,扎了一个稻草人,用作她的夫婿,说是她只有这个命。“毋”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她一直和自己的稻草夫婿守着水井,直到120岁死去。后来人们吃了那口水井的水后,人人生儿育女,还能身体健康。大家都觉得奇怪。一天夜里毋托梦给遨贡汐全寨子的人,说她是“毋”,是水井的好鬼,她和稻草人结婚后生活十分幸福,她感谢大家对她的厚爱。遨贡汐妇女们生不出儿子是因为没敬好水井,是我和稻草人守好了水井后,水井生活干净了,大家吃了干净的水后,妇女们身体好了,大家生儿子的。今后大家女儿出嫁后,要请她跟随,她会让大家生儿育女的。于是“毋”成了苗族社会中必须要养的好鬼。“毋”在床下守护着主人,直接负责生儿育女,她成了人丁兴旺的保护神,
“毋”是一直生活在水井的鬼,只要人们有求于她,她都会跟随着去保护。请“毋”的程序是这样的,一般姑娘出嫁到男方家后第二年或者第三年,生儿育女的事要提上议事日程了,就由男方家向女方家提出要求,说是请女方家叫女儿的“毋”了,于是女方家就请着巫师到水井请“毋”出来,并派人护送到男方家去。男方家家按照巫师的颂词敬“毋”,并将“毋”捆绑女人睡的床脚下。隔几年后,女儿生儿育女后,就要“依毋”(意译为喂“毋”或养“毋”),“依毋”是要花费一点的,那就是由女方家拉一条狗来“依毋”, “毋”吃了狗之后继续在男方家待着,等到出生的孩子们十分平安,甚至到了五、六十岁,觉得没有必要的时候,又才由女方家来人叫回,并要她重新叫回水井生活,到要她的时候再去叫她。
紫夏2009-1-6于施秉本宅